子,踹了一脚旁边的树,“该死的蚩尤,给姑奶奶等着!”   江青梧见她如此愤怒,止住了提醒她“小雨啊你头发被割短了”的冲动。   看她这想手撕蚩尤的样子,小乖忍不住问:“那个,你昏迷这段时间到底经历了什么啊?”   伟大的江棠雨小姐被蚩尤的糖衣炮弹迷惑了,当然是不可能承认的。她咳嗽一声,磨着后槽牙表示:“总之我和他不共戴天!”然后随便挑了个方向走去,“走吧,拯救世界从我做起刻不容缓。”   亭曈摇摇头:“走反了。”   江棠雨摸着鼻子跑回来。   江青梧看江棠雨活蹦乱跳的,犹豫着问:“小雨啊,要不还是别乱跑了,养着吧。凤凰元被取出来了,你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吗?不要硬撑。”   江棠雨摸摸头摸摸心口摸摸肚子,惊诧地说:“取出来了?咦,我没感觉哪里有问题啊,灵力充沛着呢,不信你摸。”说着把手腕递过去给江青梧把脉。   江青梧虽然废,但简单的把脉判断人健不健康还是可以的。他搭了一会儿脉,逐渐皱起眉头,江棠雨看着他的神色,心头一跳,紧张地问:“怎么?我没感觉有什么事啊,你别吓我。”   “就是没事才奇怪。”江青梧欲言又止,摆摆手,“算了算了,回头再说吧。你要是想帮忙我也不拦你,你别单独行动,有啥不对就说。”   “我知道我知道。”经蚩尤这么搞一遭,她是万万不会再自己行动了,万一可恶的蚩尤给她杀个回马枪呢?   小乖拉拉江棠雨的袖子:“那要不我俩一起吧,我要去国安二局。”   江棠雨摇摇头:“不是说宁姐他们在道蟒寨吗,我想去找他们。”   小乖刚刚打了个马虎眼,用“姐姐他们”带了过去,没提到老董,所以她大概以为董粟也在道蟒寨。他闻言,不知道怎么回答,悄悄看向亭曈求助:“这个嘛……”   亭曈假装没看见,等他实在憋不出来了,才慢悠悠说:“和我去吧,道蟒寨有我一个传送阵出口。”   小乖瞪着眼睛满脸焦急,但又不敢说实话,眼睁睁看着亭曈带江棠雨消失不见。   江青梧见他表情不对,以为那边有什么除蚩尤以外的危险,紧张地问:“咋了?”   “啊对,你也不知道。”小乖蹙眉,“董粟留在了大荒裂隙,他出不来了。”   ……   巨大的火红狐狸蹲坐西南,前爪下死死摁着一条青蛇;穿着白色短袖、裤衩以及人字拖的老太太盘腿坐在他头顶,一点也没有投影里优雅的样子;原本应该在守百川阵的四个副局长分站四角,脚下的金色灵力蜿蜒纠结成繁复的纹路。   周玲玲稳当地跳落地上,自然而然地站在狐狸前面,横剑做保护的姿态。   正中间,狐狸尾巴原本保护的位置上,空空如也。只是那上空,有个被从四面八方伸来的金色锁链捆着的人,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温文尔雅。   看见周玲玲,大家都没什么反应,只有被绑着的男人惊讶挑眉,显然没想到这女孩居然是对方的人。   “你根本不打算开一级防御?”他冷冷地问狐狸头顶坐着的国安二局局长。   “引君入瓮的手段罢了,让你觉得有机可乘。你惦记两水灵脉精石很久了吧?”局长打着蒲扇,嘀咕一句,“这阵里怪热的。”   他没有说话,阴沉的眼睛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终停在执剑女孩身上:“周玲玲,你不想救你爷爷了?只有我能救他。”   从疯癫恍惚里清醒过来以后,周玲玲整个人仿佛突然长大了一二十岁,不再幼稚单纯、冲动易怒。她明白对方的目的,于是冷静地嘲讽他:“段副局哦不,应该称呼你为蚩尤。我想你应该先搞明白,杀死我爷爷的是你……命令别人吃掉他灵体的也是你。搞明白以后,你就应该清楚,我根本不会和凶手、和魔鬼做交易,我只想杀了你。”   “好吧。”段同昌笑了笑,“你们一个两个骗我骗得这么惨,还说我是魔鬼。”他的表情逐渐因愤怒憎恨而扭曲,“从上古到现在,你们这群自诩救世主的人,骗得我这么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