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熟悉?   为什么分明不是很幸福、却感觉心脏空空的那一块被填满了?   嘴里流进咸涩的液体,江棠雨伸手一抹,这才发现自己哭了。   头疼渐渐褪去,她蹲在地上浑身颤抖,嘴里喃喃着:“小雨……江棠雨,我是小雨,我是小雨。”   她越念越坚定,撑着膝盖站起来,毫无畏惧地走进迷雾中,愤愤骂了一句:“什么狗东西蒙你姑奶奶,本事挺大。”   ……   小乖急忙结了个结界罩住江青梧,问他:“你还能听见吗?”   江青梧只能隐约听见一点点,但他摇摇头,说没事。   小乖松了口气,走到亭曈身边,只见一颗五彩玻璃球被金红的穷奇骨箭穿过、钉在地上,活像什么小工厂生产的艺术摆件。事情结束得太突然,他有点懵:“就……完了?”   亭曈又变回了帅哥的样子,把金红的骨箭连着凤凰元拔出来、翻转着端详:“是吧?姜姬录像又没细说。”   “喂!”小乖伸手敲敲五彩玻璃球,“喂,蚩尤?还在吗?歪?”   亭曈把东西拿开,不满道:“啧,你别给他敲醒了。”   小乖:“……他爹……咳,那什么,怎么可能,你真小气。”   江青梧从后面探出个头:“要不,先把小雨挖出来再研究。”   亭曈冲小乖抬抬下巴:“挖。”   小乖委屈抗议:“为什么又是我?”   亭曈:“你刚刚骂脏话了,别以为及时改口我就没听见。”   “哼!”小乖气冲冲地跳下去刨江棠雨。   江青梧眼巴巴地在坑边望着,小声提醒:“轻、轻点……小心点。”   小乖也怕一不小心铲到江棠雨,干脆换成手刨。刨了几分钟,总算是看到了她的衣服。小乖小心翼翼地先把她的脸露出来,只见她嘴唇翕动,好像在说话。   他先是吓了一跳,然后不确定地凑耳朵过去,听见江棠雨说:“小雨。”   他激动地跳起来,仰头冲坑外喊:“她要醒了!”   江青梧眼睛一亮,往坑里探了探,又不敢离黑色物质太近:“说啥?”   小乖于是又俯身去听,这回听见她骂:“狗东西……”   小乖:“……”   他抬头,眨巴了下眼睛:“嗯,似乎在骂人。”   亭曈拎住江青梧的后衣领、以免他重心不稳栽倒进去,不耐烦地说:“别听了快刨吧,还有事儿呢。”   小乖心想她要是醒了发现自己在这种东西里埋着……那得多可怕!于是加快速度,三下五除二把她的身体也刨出来,把她扛起来、抬头对亭曈说:“拉一把嘛,亭曈,你就干看着。”   亭曈拔了根头发往坑里扔去,头发化作一片金红的羽毛把他俩从坑底驼上来;他再一弹响指,清洁术法把江棠雨清理了个干干净净。   “我来我来。”江青梧迫不及待地接过江棠雨背起来,感受到她的心跳和体温,心中一块大石总算落了地。   小乖站在坑边指着自己:“so?我呢?”   亭曈:“你自己不会?懒不死你。”   “……”可恶,回头就找姐姐告状!让你被她踹出房门!小乖咬牙切齿地把自己清理干净。   江棠雨只觉得像是突然从空中落到了实地,耳边的吵吵闹闹无比真实,微微掀开眼皮呢喃:“我这是,出来了?”   江青梧脊背一僵,继而喜出望外地扭头:“小雨?你感觉咋样?”   “大伯,你醒了啊?”江棠雨抬起头,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对上小乖和亭曈的目光,“你们也在,都没事吧?这是哪儿?昆仑出来多久了?”   小乖凑过去:“现在都十一月啦,你冷不冷呀?”   “都过去这么久了啊,我在梦里……”江棠雨恍惚一阵,让江青梧把她放下来,活动了一下手脚,“宁姐、三石、老董他们呢?怎么就你们在这里。”   “都好着呢。”小乖把这个话题岔过去,“这里是丹渊禁地,现在我们得赶紧出去,外面还有一堆事。长话短说就是蚩尤……”   他把危机以及应对方案大概说了一遍,江棠雨点点头:“正好我醒了,我和你们去帮忙。”然后一副咬牙切齿地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