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 年,刘雅凤在熟人介绍下认识了肖军。
那时肖军是个颇有头脑的人,赶上改革开放初期,他在村里弄了个农副产品加工的小作坊,乘着市场经济逐渐活跃的东风,他的小作坊竟也做了起来,渐渐发展成了个民营小厂。
刘雅凤生得好看,俩人处下来相互都满意,便在第二年结了婚。
婚后肖军的加工厂效益越来越好,他有责任心,对老婆也好。
93 年刘雅凤怀孕,生下了一个儿子。
肖军高兴坏了,给她和儿子各打了一个纯金的平安锁。在那个年头,这两个平安锁够得上农村一口人大半年的收入了。
刘雅凤心想,如果日子能这样一直过下去就好了。可偏偏世上有一个词叫“好景不长”。
远在天上的神仙,没人羡慕;可若是身边的人发达了,嫉妒便会在暗处滋生、疯长,如附骨之疽只待他稍有疏忽,便狠狠将其啃噬干净。
等到刘雅凤知道肖军被人带着染上恶习时,已经无力挽回了。
他像是变了一个人,花钱越来越多,不仅挪用公款,还逼她把家里的钱交出来。
她不肯,就打她。事后又后悔,跪着求她原谅,说自己一定改。
可下一次,却是更加暴戾地殴打。
她在医院里躺了一个星期,双腿都是瘢痕,她再也不爱穿裙子了。离开的前一天,她剪掉了长发,最后亲了亲孩子,跟他说出去买菜。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我去城里打工了。昨天我妹给厂里打电话,告诉我孩子不见了。我今早就坐了最早一班车回来。”她拿帕子擦了把脸,回忆往事像是在伤口上撒盐。
“我知道肯定是他把孩子给害了。”她的泪又滚了下来,“他怎么下得去手,那是他的亲儿子啊,才五岁,还那么小……”
于今越轻轻叹气,她同情她的遭遇,可在惋惜之余,心里也泛起一丝奇怪。
肖军家暴她,但并不代表着一定会伤害孩子。她为何那么笃定就是肖军杀了孩子?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于今越轻轻按住她的肩膀,“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每多一条线索,我们就多一分希望。”
刘雅凤擦掉眼泪,抬起婆娑的眼睛看着她。
待黎明破晓时,天边起了薄雾,草叶上的露珠沾湿了过路人的裤腿。
吴昌那边审了一晚上,也是疲惫不堪。
“邻居说你 12 点半开了电视,可按你的说法,那个时间不是已经去找孩子了吗?”
“我不记得了,我没有看时间,那也许就是 12 点半吧。我做完饭,休息时开了电视,时间记不得了,我真的不记得,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肖军的精神不太好,蜷缩着身体,目光也呆滞地盯着地面。
“邻居说你家门是锁着的,你什么时候锁的门?”
“煮完饭出来的时候。”
“为什么要锁门?”
“看门开着,随手就关了。”
他用力反复揉搓着脸,沮丧又颓废:“警察同志,这些问题你们已经问了一个晚上了。为什么要问我?我的孩子丢了,你们去找孩子啊!两天了,他还没找回来!我怕,我真的怕……”
还没说完,他突然哭了出来,人高马大的男人,哭得整个身体都缩在了一起,眼看着要崩溃。
突然审讯室的门被一把推开,冷淡的声音响在门口:
“你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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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好
这章氛围好好啊,想起无人知晓了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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