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就寝,保证充足精力?,明日起早我们便需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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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李渊于长安城东南曲江池畔举宴款待突厥使臣,并令人铺设击鞠场地,预备马球盛会。

曲江池畔红枫遍植,缀成十里画屏,迤逦不绝。

以天?为庐,李渊端处正中,向下首颐然踞坐的咄苾举盏示意,目里含笑?:“朕初时晋阳兴义?兵讨无道,皆赖处罗可汗鼎力?相助,方得?久居长安铸此基业,今朕与王子满饮此杯,愿两家和睦通好,永无讧争。”

咄苾为突厥处罗可汗之弟,因处罗之子丑弱,无服群下之威,是故咄苾备受拥戴,有望继为下任可汗。

当下咄苾得?李渊亲自把盏,毫不推让,接过酒樽仰脖一饮而尽,末了擦拭嘴角,移目望向不远处马球场地,只?字未提谢恩之辞。

李渊面色稍郁,迅而驱散,仍作展容,命令身旁宫人:“速再为王子斟酒。”

咄苾猛抬手将伸来?的酒盏推远,宫人未及防备,教他臂肘撞得?踉跄后退。

“不必了,若是酒醉,恐平白错过击鞠。”咄苾笑?道,“贵朝与我突厥儿郎的较量,想是精彩绝伦。”

他转视李渊副座的李世民,对这位年纪相仿的唐皇次子,咄苾素闻其?善战之名,敌意似蔓草滋长,言语间也不觉染上侵略信号:“秦王向以阵前身先士卒著称,每攻必克,可惜咄苾无缘得?见,不得?不引以为憾。”

李世民道:“王子欲一观,可本王却不愿两家兴起兵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