咄苾笑?了,道:“战场无缘,可闻秦王有六匹绝世名马,骑术过人,想于击鞠之道上亦颇有钻研,秦王何?不亲来?比试一场,也教咄苾心服口服?”

李世民唇角牵出和煦笑?意,回?道:“本王连月征战,近来?腰肌劳损,不便上马击鞠。不过舍妹自幼精于此道,闻有突厥好男儿不远千里而来?,执意要与贵国比试,本王无法拦阻,只?不知贵国是否愿意成全舍妹?”

咄苾朝身后众使臣扫了一眼,顿而哄然,他转首返视李世民,眼中溢出嘲弄:“贵朝再无人,谅也不必令一女子较量,岂非令敝国笑?大唐无人乎?”

李世民亦不恼,眉梢微挑,淡问:“莫非偌大草原十八部?,连舍妹亦不敢应战?”

咄苾虽知激将,面上却挂不住,强扯笑容:“有何不敢?请秦王第二场便令公主出战,教我们见识大唐公主风采。”

他倒欲瞧瞧,能令李世民甘冒耻笑的那位幼妹,究竟凭借了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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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见一片敞阔空地,足有千步之遥,宽广平坦,李渊君臣所在看棚视野开旷,望去时一览无遗。

两侧各竖一立柱式球门,约一丈高,一马宽,门中嵌洞,各有二守门员伫立。

开球时,则将马球置于场地中央,待一声令下,双方则驱马争抢,夺得?者则将球往两边洞中击去,较进球数多者为胜。

第一场由唐与突厥各派三名球手,两刻后互有胜负,比分相持不下。

中途李惜愿由侍女带领,前去场外棚帐更?衣热身。

李世民遣人去问小六状态如何?,返回?报称公主已换毕衣物,一会儿便准备上场。

李道宗与李世勣已着好轻便圆领窄袖袍而来?,外露衬袍,足蹬玄靴,李世民执温酒一一斟予两人,声调激励:“二位一乃我兄弟,一乃大唐名将,击鞠虽小,却关乎我朝颜面,万不可败。”

而后悄放低嗓音:“照看小六,务要她安然无恙。”

李世勣迎上他深切目光,微微颔首。

李道宗捶拍胸脯,打下包票:“秦王宽心便是,有道宗在,突厥伤不得?小六半根毫毛。”

此时球场处传来?一阵山啸高呼,随之另一边看客唉声亦起,李世民循沿方向望去,见己方又失一求,败局初显,而李渊面色渐趋难看,仅能于得?意洋洋的突厥使臣之前,勉强收敛愠意。

“小六呢?这一场比赛将结束了,她怎还不候场?”李道宗左顾右盼,却不见队长人影。

李世民道:“小六半晌前便已更?换了衣物,想是有何?突发情情状。”

他再遣人去催促,然静待了足足一刻,派去的家仆又换了一批,先前被遣的侍女方慢腾腾踟蹰来?报。

神?色为难道:“回?秦王,公主不见了,奴婢寻遍棚帐也无人。”

“不见了?”李道宗大惊。

“岂有此理?”李世民觉出不妙,待再问时,另二家仆匆匆赶来?。

“禀秦王,我等将四围皆找了个遍,也不见公主影踪。”为首仆役拿袖拭汗,气喘如牛。

“小六呢?”长孙无忌与杜如晦观李道宗连连跺足,似十万火急,便踱来?询问。

李世民长叹一息:“她定是又怯场了,此刻不知躲去了何?地。”

“曲江畔这般大,我们去何?处寻她?”李道宗浑身若热汤淋浇,“还有一刻钟不到便要上场,还能赶上么?”

“幸而我们人多,先分头?去找罢,上不上场另当别论。”李世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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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与其?他人一道沿曲江搜寻,长孙无忌纵马行至棚帐前,径自下鞍。

“郎君,侍女已屡次找过,公主并不在棚帐中。”跟随身后的掌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