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水温润的性子,却仍耐心宽解这只兔:“魏某飘荡四海渺无凭依,晋阳虽好,非久恋之家,魏某此?番路过,本就非为长留而来。”

“那玄成先生是为王家的比试而来的么?”李惜愿蓦然发?问。

视着她忽裹惭愧的瞳眸,魏征明了其意,摇摇头:“娘子不必道歉,不过是偶然起意罢了。”

“可是如若玄成先生不曾受伤的话,赢下比赛的就是您了。”她低下头,“所以,都?是我的错。”

话至此?,她再次扬起脑袋:“那我把撰写铭文的机会还予玄成先生,这理应是属于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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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五更兴冲冲起榻,便是为了去南山寻魏玄成?”李世民指尖落下一子,蹙眉问。

李道宗正于院中亭下与他对弈,见李惜愿迈上台阶,挪过身旁一把小凳塞予她。

李惜愿拾凳坐下,点点头:“对啊,我已经和玄成先生结为了好朋友,我们还交流了王羲之的笔法?。”

“好友?”李世民怀疑地打?量她,“交友能如此?迅速?”

“难道你不是么?”李惜愿反问。

似乎也不遑多让。

李世民阖唇,再落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