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大惊失色,旋即下榻踱近少女?:“是谁害朕的二郎?”

“是三胡!”李惜愿目眶含泪,一五一十与他陈述明白,“三胡趁长兄与哥哥饮宴, 往哥哥酒杯里下毒,哥哥未有?防备一饮而尽,回府后便吐血不止,目下命在垂危,阿耶如不施救, 哥哥就要与世长辞了!”

“这混账!”李渊大怒,又问,“二郎府医呢?府医可有?对策?”

李惜愿摇头?。

“那还不快召尚药局的奉御直长与司医?”失去亲子的恐惧此刻宛如潮水翻涌而来?,将?欲吞没五旬老人的头?顶,他颤着身躯,嗓音中满含惊惧。

“所?以我才来?求阿耶,尚药局无您谕旨不敢接治,女?儿请您下一道手令,传召奉御速去救哥哥。”

“疾将?朕印玺取来?。”李渊旋即吩咐内监宫婢。

下人应声,他匆匆撰下手令,末尾处将?内监捧来?的玉玺盖印,折卷后交予李惜愿:“拿着,快去救二郎的性命,万不能令你二哥有?事。”

“多谢阿耶!”来?不及拜谢,李惜愿把头?一点,旋身便跑,宫婢为?她推开门,影子藏入漆黑长夜之中。

门扉再度哗然拢闭,李渊颓唐地躺回榻里,唇边掀出苦笑。他慨叹一声,一行浊泪洇湿眼下交叠的纹路。

纵他身为?一家之长,一国之君,如今亦迷惘于前路何去何从。

他竟已不知该如何做好一个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