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六便与她玩起?握槊,这是一种掷骰子行棋的游戏,褚庭祯平日一人在家无人陪玩,发?现个中乐趣后愈发?兴致勃勃,数局过后意犹未尽,主动提出?继续。

两人直玩到暮日,褚遂良回来了。

“褚老师!”李小六晃晃脸,“猜我带来了甚么?”

褚遂良解去披风递予家仆,微笑视她:“哦?”

“噔噔噔!”李小六将?藏在背后的手?伸出?。

褚遂良瞳目倏颤:“小六如何?得来?”

李小六得意扬眉:“秘密!”故事略长?,以后再讲不迟。

褚遂良清和一笑,未再多言,李小六觉着有必要提醒他,一双眸眼盯向他:“褚老师,我有个小小的建议,你不采纳也没关系。”

“还请六娘赐教。”

李小六语气诚恳:“你待人太珍重了,有时这样反而不好,会让别?人接受你的好意也有心理负担,当然这只是我个人之见。”

褚遂良微愣,俄而舒然牵唇:“六娘所?言皆有理,褚某当铭记在心。”

临走前,她又扭过头,眨了眨眼:“庭祯在家很?寂寞,褚老师要记着多陪陪妹妹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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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下皆大?欢喜,李小六与朋友们不仅甚么也未失去,还白得了一幅《官奴帖》,激动之下,她于?酒楼里开了一桌,邀请阿史那云褚庭祯,以及近日来京的裴令瑜一道赴宴。

裴令瑜早年远嫁他乡,李小六难得见到她,两人拥抱寒暄罢,又介绍她与素未谋面的褚庭祯认识,一时闺友们有说?不尽的话,满桌欢声笑语。

李小六一高兴,闲谈时不小心多饮了两盏新?醅酒,未几便红晕上颊,若有醉态。

“阿盈不可再饮了。”阿史那云见事不谐,抢走她手?中酒杯,唤来堂倌,“你去秦王府中请人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