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然见大功告成，喜笑颜开地扯了扯衣领，抖抖肩膀上的纽扣，以示扎实，满意！

谢观复靠在桌上，随着林昭然的动作，鼻尖一股幽香传来。是香甜的燕麦坚果味，带着温暖的体温。他呼吸一滞，温润的眉眼染上了别的情绪。他怔了怔，往后退一步。

林昭然并未察觉，抱起小熊，垂着脑袋，犹豫着要走。

谢观复敛好情绪问：“你来办国华的事儿？”

说起这个，林昭然自然多了，顺带叮嘱他带上妙妙来探园。

他看一眼时间，问：“晚上一起吃饭？”

昭然犹豫着如何开口拒绝。

谢观复垂头道：“对不起。不合适对吗？”

“我明早有会，着急回市区。”昭然讪笑：“我们朋友之间吃个饭，有什么不合适，你可是两次帮了我大忙！”

话音刚落，忽听得门外有人大喊：“谢观复！你在这啊？”

林昭然认出了声音，脸色刷得白了：“你认识唐斌？”

好！暧！昧！！

哇！恭喜恭喜，进决赛了，好激动！！大大加油鸭！！！

进复赛啦！决赛恐怕不可能了～请继续支持我吧谢谢嘻嘻（亲亲亲

第十八章

谢观复见她认出唐斌的声音，清淡的左眉峰微微挑起，像是在反问昭然：你怎么也认识。

林昭然脸皮腾得红了。像在考场被当众抓到了小抄，连推带躲地拉上面前之人的袖子，直直往架子后躲。博古架和墙面之间，只有安置两座折叠绣架的距离。让他们两位穿冬衣的成年人一钻，倒是和那俩架子的姿势相映成趣。

偏偏始作俑者对当下略有难堪的处境没半点觉悟。

谢观复失笑，小声哄她：“我出去叫他走。”

“不行！你别出去。”昭然压低声音阻止。

“你躲什么？”

“我明天要和他开会。唐斌不知道我们认识。”

林昭然满脑子都是上周的居酒屋，混乱地排列组合唐斌和霍铮认识，她告诉霍铮自己在和许穗吃饭，而那时许穗在和唐斌喝酒，自己却坐在谢观复车上。苍天啊，一个谎言果然要用无数个谎言圆。

林昭然后背紧贴谢观复的胸口，冬日棉衣的布料随呼吸起伏摩擦。她背后的头发因为静电，开花般紧紧贴在他胸口的衣服上。谢观复小心翼翼地将她的头发拢到她前面的肩头。

等呼吸都热了起来，侧头听了听，没有声音，林昭然扭过脸问：“诶，走了吧？”

谢观复转过她的肩膀，似是将人困在双臂之间：“我们不能认识吗？”

林昭然不说话。

“刚刚不是说我们是朋友吗？”

两人距离挨得近，谢观复温声追问，让林昭然方寸大乱。她只顾低着脑袋眼神乱扫，看见他衣角绣着一小株蓝紫色的草花，便轻轻提了提他的衣摆，问：“这是什么植物。”

好拙劣的问题。

林昭然眼里是亮闪闪的狡黠，试图躲过他追问的话题。

“是绿绒蒿。”

“金珠山上的？”

谢观复没好气地说：“喜马拉雅山上的。”

“哦。”她觉得对话有点好笑，自己先笑了出来，勉强压着嘴角。

谢观复拿她无可奈何：“可以出去了吗？”

林昭然摸摸头发，走了出去。

谢观复靠在架子上，插着兜，问她，要走了吗。

林昭然睁着圆溜溜的眼睛质问：“你赶我？”

谢观复忍不住笑出来：“对，我赶你。赶紧走。”

林昭然看他笑盈盈的，瞪了他一眼。

他想了想，又认真问：“林昭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