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铭杰打来电话,说生活费的事情他会尽量沟通,让我平缓一下心情后早点回家。我没有说话。
等他确定我不再回去,又亲眼确认了新家后,他问我,林暮然你是打算离婚吗?
我说我没有想明白。但如果你想的话,我也可以。
他又恼羞成怒了。
他问我林暮然你有别的男人了?
我非常无奈地笑了。
我脱产了两年,很难找到应届时那种朝九晚五的工作,房租和阿姨用得都是积蓄。爸妈应该也清楚这一点,他们常常过来送菜,以各种由头给孩子包红包。
前几天傍晚,他们提着西瓜来看敦敦。他们劝了我好多次不要冲动离婚,但最后勉强闭上了嘴。我爸说,累了就回来吧,我们不嫌辛苦。
我说,爸你当然不辛苦。辛苦的是我妈。
我爸想骂娘。语塞了一会,骂了句,行,我看你出来住心情好得很。他表面骂骂咧咧,表情却释然了不少。我当然知道,他们是怕我扛不住,更怕我想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