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做出防御的姿态,拿着一支防狼电弧。

周子琛先是错愕,然后是庆幸,上前拥住她:“没事的,电影都是骗人的。”

他帮她把手上的东西放回卧室床头柜的第一个抽屉里,从背后搂住她:“我们再聊会,天就亮了,天亮了就好了。”

陈菲转过身,对他威逼利诱:“我平常不这样的。”

他忍不住失笑,偏头吻住她的额头:“哦。”

“哦是什么意思?你没有怕的东西吗!”

周子琛又往下,亲了亲她的鼻尖:“有啊,我肯定有怕的。”

“那你笑什么?”

他安抚炸毛的人,将注意力从胡思乱想从解放:“你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周子琛!你有病!”

“陈菲,说真的,明天睡醒我在家里多备点防身用的,这样就可以少担心点。”他说,“人总是最吓人的。”

至于其他,周子琛向来是不信有不同维度的生物存在的,但他想,台风过去后,或许可以去庙里替她许愿。

……

陈菲是真的累极,没过多久就撑不住睡去。

台风天总是好睡觉。无论窗外狂风或者暴雨,之后会有怎样的四处狼藉,只要还呆在温暖的被窝里,就是安全的,安心的一天。

他们俩睡到下午一点才起床。

其实是周子琛先一步清醒,侧着身看身边的人,想让时间静止。

失而复得的感觉真好。她不属于他没什么关系,周子琛知道,他已经被陈菲接纳。

他属于她。

许是视线太过炽热,陈菲的眼皮动了动,睁开时就看见周子琛半靠在床头,垂眸去看她:“饿了没,想吃点什么?”

她嘟囔说了句随便,模糊感觉他起身,窸窣的动静过后,陈菲又在静谧中睡了个回笼觉。

风过去后,雨开始不停地下。

雨在落得又密又急,噼里啪啦如炮响,由点连成线,继而织成了幕,最后成为一支混沌喧嚣的白噪音,从午后奏乐到白昼消失。

他们在一起呆了一整天,各做各的,互不打搅,然后又莫名在饭后靠到一起,抱着毯子看了部电影。

落地窗总算开一小口缝,潮湿的空气钻入鼻腔,滋润皮肤。一切灯火通明,烟火人间。

她透过那片玻璃的倒影,看见周子琛从厨房端了碗洗好的蓝莓,碟子用的是前段时间他新换的,朝她走来。

陈菲忽然心念一动,微微扭过头去:“周子琛,你今年生日想要什么礼物吗?”

74.致电,回拨

11 月的第一个休息日正好的周子琛的 31 岁生日。

周子期给寿星打电话时,他还在睡觉,被铃声吵得脾气很大:“你最好有事要说。”

“开门。”

此时已经是下午,他这时才想起周子期提前和自己打过招呼,要先送点奶奶包的春卷来给他吃。他已经有三四个月没回闽东,到处在飞,老人家念叨了。

“奶奶还问什么时候能带菲姐回去看看?”

周子琛摇头:“等有机会的时候吧。”

周子期旁观他们这一年的相处,忍不住好奇问了一嘴:“你现在和菲姐的关系到底怎么样?”

他淡淡的:“还行。”

“你不会永远也追不上吧?”周子期不像看好他的样子,过了会儿又恍然大悟般:“还是说你打算在今晚的 party 上表白,所以才特地嘱咐酒店布置得好一点儿,还买了那么大一束花。”

他今晚订的是 Penthouse Suite,邀请的朋友十几位,都是交情匪浅的,世交占了大多数。往年他过生日,一帮朋友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