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处理了徐有红,她的尸体却出现在调查组的车上,说明有人想破坏我们的关系,或者借你的手陷害我呀,”戚成玉摇头,“要不是今天你坦白,我真的要误会你了,启秋。”
吴启秋用手帕擦着眼泪,老泪纵横。戚成玉慢慢地嚼着口中的茶点,在吴启秋擦泪的同时,他抬头扫向他身侧的四个保镖,又拿起筷子:“不过启秋,你为什么要杀了徐有红?还有我听韩光说,你最近在找一份二十年前的卷宗。二十年前什么事情来着?”
韩光没想到戚成玉会直接将他告密的事情说出来,整个人如坠冰窟,脚底发凉。
吴启秋慢慢抬头,微红的眼睛看他一眼,用手帕擦试着下巴上的泪水。
“因为她有很多证据,我和汪眷做的很多有关项目的交易都被她掌握了证据,我怕她”
他声音一顿。
“二十年前是那个女人,赫雪海。”
饭桌上的空气好像凝固成一团飘落的雪。
戚成玉听着这个久违的名字,脑海中的记忆隐约闪烁。这个名字仿佛唤醒了他脑海深处某个不愿提起的事情他一生中有过许多女人,不愿驯服的只有一个。可是这种记忆很模糊,他回想着,迟疑地笑一声:“记不清了,她长什么样子?”
说完这句话,他又夹起一块鱼肉,口中缓慢咀嚼。
“启秋,所以你当年没有按照我说的彻底处理掉她的尸体,还留下了卷宗?”
他抬头看着他,浑浊的眼睛里聚满阴沉沉的光:“是吗?”
吴启秋的唇动了动,没有立刻回答。
他当初的确没有按照戚成玉的意思将赫雪海的尸体处理得干干净净。戚成玉为了折磨这个坚强的女人,让他和这里的保镖都参与了那场暴行,看着奄奄一息的女人,看着她临死前眼中无法消磨的恨意,他竟然感到一阵恐惧。
戚成玉指示他将尸体埋到工地里,因为当时只有在这里她的尸体才能完全消失,没有任何人会想到日后繁华的文化宾馆地底深埋着一个无处诉冤的魂魄。
没想到包工头和工人在后续的施工中因为失误将她的尸体挖了出来。
由于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生,这件事无法掩饰,只能报警处理。吴启秋出于某种私心,没有将她的尸体再次完全销毁,他让人做了尸检,并且保存在那份卷宗里。只要有这份卷宗,他就相当于拥有一份戚成玉犯罪的证据
他对上戚成玉阴冷的目光,沉声吸气:“成玉,我没办法。”
戚成玉把人埋在他的工地,不也是想让他被扯进这件事中吗?
他是逼不得已,是戚成玉做得太过。
饭桌上陷入一阵长久的沉默,空气里结满冰霜。纷纷扬扬的雪从半开的窗户里吹进来,远处灰色的山脉被薄雾和雪花笼罩。飘雪落到海面,消失在海水中。包间的大门就在此时从外面打开,发出一声细细的嘎吱声响。
所有人同时向门口看去。
她站在门口,身后的门被轻轻关紧。
吴启秋震惊地看向这张与赫雪海极为相似的脸,苍老的脸上唇角微微抽搐。她站在他们面前,黑色的长袍罩住她清瘦的身体。她的目光扫过眼前的所有人,口中默念着,像是在确定人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