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中,室外气温快到三十五度,南安市已经多年没有出现过如此炎热的夏天。

戚衍通完电话打开卧室的门。

越弥趴在床上装睡。

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走过去坐到床边,寂静的房间里只有越弥刻意压低的呼吸声。他背对着她继续看手机上的内容,似乎并不急着去和一个月没见的“心肝宝贝”打招呼。身后的人耐着性子等了五分钟,终于等不及从被子里跳出来,在他身后搂住他的脖颈。

戚衍低着头,唇角微微上扬。

钓越弥只需五分钟的等待,她接受的“被忽视”的程度最多只有五分钟。

她压在他背上圈着他:“想我没有?”

戚衍给陆荣发完信息,左手绕过她的腰将她抱到自己怀里。

越弥抓他一把,紧接着回过头紧紧搂住他,声音向上翘:“我一点都不想你。”

戚衍摸到她身上有些烫,又微微皱起眉头:“又发烧了吗?”

越弥刚吃过退烧药,所以还没完全退烧。她耸肩,圈着他的颈抬头:“先说你想不想我。”

戚衍看向一旁的药盒,轻轻的巴掌招呼在她屁股上。越弥对他这种不回应的态度非常介意,但又乐于戳穿。她晃了晃手臂:“徐青峰说你每天晚上都会打电话给他问我的情况,这屋里还有监控,你是不是每隔两小时就看一次啊?”

一小时。他之前对他会想念她这件事没有实感,出差前他们又算是吵了一架。当他打开智能监控的画面时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代表想念,越弥会冲着监控做鬼脸,于是他截图了不少她的丑照。

只不过越弥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只有晚上才会活跃一些。

从监控里看他可以看到她很少对外人展露的一部分。有时她会发呆,或者长时间阅读一本书。他看着监控里的人时偶尔会想她是否会感到孤独。虽然现在他也不相信越弥会真的想他,她有目的,而分辨她说的哪一句话是真哪一句是假也已经没有意义。

因为她的真话往往也带有目的性。他想知道她的目的,却对她无计可施。

“弥弥,你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吗?”

他语气轻描淡写,掌心贴着她的额头试探。

越弥眯起眼睛,一般戚衍说这种话就是已经掌握了什么证据。她看起来像在回忆,实际上在思索:“你一回来就急着拷问我,是不是出差这段时间也没闲着,派人到处打听我了?我还没问你,一出差就是一个月,你到底在乎我吗?”

倒打一耙开始。这是越弥的惯用手段,她不想解释一件事时就会东拉西扯把话绕到别人身上。

戚衍眼眸中的光沉而锐利,他挡住越弥要抚摸自己的手,单手捏在她的臀边。

“越弥,你说想我的时候不会想到另一个人吗?我好像不是你的第一任男友。”

越弥的脸上全是被质问的不爽,奈何她的话确实没什么信誉可言。

但听到戚衍提起这件事,她像觉得很好笑,凑上去扯他的脸:“戚衍,你嘴上说着不想我,这一个月还去偷偷调查我的前任了啊?调查到了吗?我高一的时候早恋过哦,后来他转学我们就分手了。他转学没多久,我就听他的父母说他失踪了,到现在都还没找到人。”

“你原来这么爱吃醋啊”她笑一声。

越弥的解释大致符合陆荣调查到的内容,他不动声色地继续问:“不想他吗?”

“我连他长什么样都忘了,本来就是青春期闲的没事做。一起买饭,一起拉个手就算在一起喽。”

越弥见状笑得更加灿烂:“不过他的确有点小帅,还在我当时的老家门口栽了六棵辽宁山楂树,是我们的定情树”

话音刚落,她臀上倏忽疼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