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身还遭到这么过分的对待。”
戚衍习惯了她下半句话急转弯:“过分?”
这个词提醒了越弥,她纠正自己的话:“我用的这个词不对。因为虽然她在死后被分尸了。但我敢肯定,分尸的人不是怀着一种恶意去做。甚至他处理得非常妥当,非常慎重,没有一丝一毫冒犯。你觉得呢?”
戚衍看着屏幕上的小燕子:“弥弥,早点睡。”
越弥哼笑:“其实今天走之前,汪眷和我说了一件事。”
戚衍本要起身,闻言又坐了回去。他看着她脸上的表情,牵动唇角:“哦?”
“他说要是我们吵架太久以后不小心分手,我可以去投靠他,”越弥托着自己的脸,“不过我左看右看,汪眷好像没你长得帅嘛。戚衍,我对性生活质量的要求可是很高的。你怎么样,我是不是得试试才能做选择?”
汪眷。
戚衍的脸色沉了几秒,在听到她后半句话时点了点眉心。越弥总是山路十八弯的把话题绕到自己最感兴趣的事情上,但她八成只是嘴上功夫,真要发生什么,她一定会 wer wer 大叫。她原本就是要求得不到满足就会一直折磨别人的性格,同理,如果别人想对她做她不愿意的事情,她也一定会大吵大闹。
他在顶灯温暖的灯光下俯身,盯着她看,蓦然抬手点点她的额头。
“弥弥,你连手都只能坚持五分钟不到,”他的手向下点向她的唇,“换其他的,你会咬死我,还是算了吧。”
做爱做的事
汪眷看着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来回移动。
忽然,他想起什么,按住办公桌旁的按钮。办公桌下方的透明玻璃板升上去,将一张画像贴到了他的眼前。汪眷隔着玻璃板抚摸着画像上的人,语气却有些轻佻:“有红,你最近还好吗?很久没去看你了。”
他的神情充满玩味,仰到真皮座椅上,声音缓慢。
“你如果在天有灵,保佑我能把越弥追到手吧。我很喜欢她,就像我当初很喜欢你一样。”
越弥第二天退烧,终于有了精神。
戚衍下午开完会回来,第一件事就去看越弥的情况。她的智齿还在发炎,但左边脸好在已经消肿了。听到狗叫声,她从长椅上坐起身,一条腿大大剌剌地垂下去,胸口趴着一条色泽鲜艳的翠青蛇。
它吐着舌尖,圆润秀美的头颅从越弥的胸口里钻出来,尾巴还露在外面。
眼前的阳光被遮住,她张开手掌,从指缝里看他。
戚衍身高腿长,肩宽腰又窄,用徐青峰的话说往这一站就像模特。她眯着眼摆摆手,示意他别挡自己的太阳。戚衍如她所愿挪动脚步,但马上弯腰,从她胸口上将那条蛇提起来。翠青蛇是一种无毒且美丽温顺的蛇,因为过于胆小,很难作为宠物蛇养活。在野外又经常会被人误认为是剧毒的竹叶青而惨遭杀身之祸。
这种蛇很难人工饲养,越弥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不过她们原本就要供奉胡黄白柳,身边有蛇好像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戚衍发现他对越弥各种各样的行为已经越来越习惯,这是个不好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