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她的话。

她收回手，似乎也料定戚衍不会相信。但她依旧看着他胸膛上那道伤疤，声音里多了一丝笑意：“这七年我的病好了很多，但是最近又开始反复。我甚至在想如果让你带走星星，会不会真的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她抬起手臂，让他看自己手臂上的血点。

戚衍顺着她的手腕看下去，脖颈被她的手臂圈住。

越弥双手环住他的颈，像一只灵巧的猫一样推着他压在他的上方。这个姿势在两秒后发生翻转，戚衍将她控制在自己身下，配合地低头：“如果我离开，你的病就会好吗？弥弥，你想说的是不是这句话？”

越弥笑了笑，手指抚摸他皱起的眉。

“或许我心情好一点就会好吧，在泰国的这七年我过得没有你想象中那么舒服。偶尔，我会想起我捅伤了你，你在梦里质问我为什么要杀你，”她声音轻轻的，“你的血就滴到我手上，滴了好多……我想，你一定恨死我了。”

越弥凑近亲吻他的唇：“我是因为思念成疾，愧疚成疾。”

戚衍不为所动，他很想听听演技出神入化的越弥接下来要说什么。她对他的无动于衷有些生气，但只是嗔怪地看他一眼。他索性顺着她的意思问出那个问题，神情平静：“曼谷到国内的航班每天都有，越弥。”

她可以随时回去。

越弥一怔，脸色冷下来：“你懂不懂什么叫无颜面对？”

“我怎么知道我把你骗得这么惨，你会不会还原谅我？”越弥眨眨眼，“在知道我杀了戚成玉又跳海逃走以后，新仇旧恨加起来。戚衍，你现在都不能坦白地说一句不恨我，我之前又怎么可能指望你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