频,打在许阿姨手机上。
他们是医生,也是医学院的教授,几年前随施正霖哥哥一家定居美国,哥哥嫂子在那边创业多年,生了四个孩子。他们帮老大,没办法顾老小,一年见不上一面。
离婚的事他知会了他们,最近老人和施诗是一天一个视频。
撞上施诗哭诉,不肯和他们说话。老人起了急,打起儿子电话。
“孩子被你们整成这样!你个混账东西!”施父开口就骂。
施母柔软,“正霖啊,你计划计划,你嫂子说帮你办妥,这边他们不也得要人帮帮嘛,你过来也闲不着。”
自他离了婚,他们就劝他带施诗也办移民过去,相互有个照应。
“回头再说。三年之内不可能。”他开了免提,在衣帽间柜子里急乱翻衣。
三年是他设定给星坦的最低服务时间,他要保人家上市,也要保人家上市后的股价。
“你哥给我们买了票,下个月我们回去一趟看看施诗。”
“回来多久?”
“一个月。”
他像要得了颗救命药,翻衣服的手也没那么急。
许阿姨见他拉出行李箱,愁,“先生,你出差几天?”
他拧眉没答,行李箱放一边,把手上的西装外套搭拉杆上,抬手腕扣衬衫袖扣,扣到一半没耐心,干脆一把挽了起来。
李雅颂离开后,原来穿着极考究的人随意了很多,刚才收拾衣物都是拉上几件随便往行李箱里塞。
施诗早餐没吃了,哄不住,坐客厅地毯上嘤嘤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