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识昏聩,那暴君还未停止动作。
要被拆散了似的。
我眼眶里泪珠滚落,自嘲想着。
龙植不正常,他是个连自己都骗的骗子。
我恨他。
4
从进宫到回丞相府已过了整整两个月。
我大病初愈也恰好过了两月。
这期间丞相府幸免于难,只罚俸一年,而我回来后生生病了七日,高烧不退,原本父亲见我得了陛下宠幸,还为我请了大夫,但后来陛下再没有理我的意思,我便又恢复了从前的待遇。
大伯父最是可怜我。
他抹泪讲龙植暴虐无道,可惜继位的是他,而非小殿下,可经此一事又生了畏惧之心,不敢再直言劝诫。
过了一阵,又周转许久为我谋了妻。
似乎是最后事成了,才想起来问我意见。
我答应了。
那是个相貌一般却羞涩听话的姑娘,听说是远房表亲家的女儿,很是规矩。
第一次见面,她低下头露出白嫩的脖颈,嗓音自带女儿家的娇羞:
「表哥,你瞧着比天仙还好看呢。」
想起过往达官贵族的点评,我生了怯意。
「那你……厌恶我吗?」
「当然不,」她登时抬头看向我,眼睛弯起来,「表哥像白玉一般漂亮,是我高攀了才是。」
我心里头一次生出澎湃的情绪。
很满意这门亲事。
大概是大婚的前一天,我穿着定做来的喜服,在镜子前好好承诺自己做个好夫君。
往后即便不做官,也可以做生意。
大伯父说,君子以自强不息,不以高低贵贱论英雄,过好自己的日子最好。
他送了我郊外一处小房子。
说是感激我救命之恩。
我颇为感谢,只是我万万想不到。
成婚当日,我穿着喜服,骑着高头大马,却在街头被重兵围剿,为首之人是谭义许。
他上下打量我一番,喉咙滚动:
「拿下。」
马缰绳几乎要被我拧碎。
我声音颤抖:「我没犯王法,为何要抓我?」
谭义许似乎也觉得可笑。
凑近我,低着嗓音说了句意味不明的话:
「王法,不过是陛下享用的玩物罢了。
「你也一样。」
手心被勒出血水,我慢慢闭上了眼睛。
到底为什么
又回到了这座冰冷的寝殿,我坐在床榻上,浑身肌肉止不住发抖,只好死死握住手心。
试图让自己得到安全感。
这个地方让我做了两个月的噩梦。
梦里又是脏污事,还有过往龙植对我做下的种种恶行,好恶心,我胃里翻江倒海。
可惜什么也吐不出来。
待了整整一天,夜深时,门才被启开。
直到下巴被捏起,我喉咙像卡住了石头。
龙植嗓音似从地狱而来。
「祁愿,我准你娶妻生子了吗?
「被朕碰过的东西,谁也不能沾染。」
他声音很轻,那双手却一步步往下,摸向我腰腹处,我瞪大了眼睛:「不,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