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脸小伙也跟仁青一样呲出大牙笑,拧身看向走过来的蛇哥。
“诶,既然你那么喜欢眼镜王蛇,当初为啥叫蛇哥,不叫王哥?”
蛇哥制止仁青再玩那根烟,抢过来衔在嘴上,“你叫李仁丹吧,这名字避暑。李仁中也行,听上去就很中。”
“蛇哥,要不我跟你姓吧,你的姓好听。”
仁青急了,“你还嫌我?”
小伙躲在蛇哥后头,皱着鼻子乐,“李哥李哥的,喊起来真的不拉风,就很像老实人。”
蛇哥也帮腔,“是吧,我也觉得老李这个称呼,听上去至少 48 岁了。”
仁青张着嘴想反驳,可一时间又上不来什么话。
门前旋过一股风,并不寒,柔软湿润,浸着泥土的腥气。
也许,冬天真的要过去了。
李仁青起身,拍拍屁股后头的土,望着小伙。
“诶,别再说自己无家可归了。”
他敲了敲饭店大门。
“往后,这就是你家。”
怎么办啊,我很害怕??这章怎么这么美好!!!老陆你憋着什么坏呢
恩??我…我百口莫辩
我有预感,蛇哥离领便当也不远了
不要啊将军,刀下留人
老陆前几章写的,“这是蛇哥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讲述他短暂的一生”。她这一次,真的杀疯了
一点温暖,后面就会泪眼。蛇哥、花脸,也和仁青一样有个好结局不行么?
看的鼻子酸酸的,总感觉生活变好的时候就是变坏的开始……
将军,你是大预言家
我心虚,不敢直视你的眼…
就像春夏秋冬一样,命运起伏也是跟四季一样循环,希望他们否极泰来
41 日落
酸臭浓郁,如同一辆失控的列车,在密闭的房间里横冲直撞。
他俩忍耐着,刻意不显出嫌弃的神情。
审讯室灯火通明,将老人的寒碜与憔悴映照得一清二楚。
有些驼背,弓腰窝在凳子上,黑棉袄的袖口泛出油光,头发稀疏打绺,一派流浪汉模样。
孟朝和老金沉着呼吸,候着他开口。
老人只低头看自己粗糙皴裂的双手,看指甲缝里的渍泥,末了,长出一口气。
“是我干的,两个都是我。”
“用什么?”老金盯住他,示意一旁的孟朝做好记录。
“锤子。”
“什么样的锤子?”
“就,就普通的,锤子还有什么,”老人目光躲闪,“就店里买的,一般的锤子。”
“时间呢?”
“头一个是腊月二十九,在个小旅馆里头。后一个,后一个是过年之后了,在个小巷子里。”
“动机呢?为什么杀人?”
老人耷拉着嘴角,不说话。
“我们查过你档案,乔河生,1941 年生人,常年待在老家,去年才以看病为由向亲戚借了 2000 块钱来琴岛。你背景干净,没任何犯罪前科,怎么突然就杀人了呢?”
老乔头忽然抬头,眨巴着眼看老金,微微地抖。
“说!”
金卫民猛拍了下桌,老人一惊,本能地朝后缩。
老金将一切看在眼里,胆气小,抗压差,这种心理素质不像是连环杀人犯,决意继续施压。
“你老家阳谷县离老庙村有 352 公里,你跟两个受害人没有任何交集,为什么杀人家?”
“没为什么,就是,抢钱。”老人挪开眼,冲着地面嘀咕,“我想要钱。”
撒谎。两具尸体被发现时钱都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