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记性,确实是跟前头旅馆的案子有关联!

再读,还是很有电影画面感,这两个案子 我猜大概率不会和这个“疯子”有太大的关系

仁青:青天大老爷,也请为我正名,我也是无辜的!

更新规律是啥,有好心人说说吗

16 帷幕

稚野皱着眉,不停地搓洗双手。

已经洗了很多遍,可是处理生肉时留在指尖的滑腻感挥之不去。同样的事情无论重复了多少次,她仍觉得无法接受,触摸着没有回应的肉块,感觉像是在触摸死亡。

也许她永远都无法像父母一样,成为一名好医生。

灶上的汤锅咕嘟,掀起盖子,乳白色的雾气翻腾,蒙住她的脸。抽出筷子朝锅中探去,正如清晨她在诊室里间攥紧剪刀,逼近他脸上的伤。

我,我叫李青山

记忆中的他目光闪烁,话也讲得磕磕绊绊。

“火候不够,还是太嫩了。”

她冷笑,不知是说锅中的排骨,还是扯谎的李仁青。

……

等提着保温桶赶往住院部时,夜色已深。

林稚野站在病房门口,透过上方的玻璃看到床上的人正扭身望向窗外。稀薄的软发,高耸的颧骨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瘦了?

眼眶发酸,不敢再往深处想。稚野定定神,衣袖擦去疲惫,笑盈盈地推开门。

“快尝尝,我熬了排骨。”

病床上的人转过头来,同样是精心准备的一张笑脸。

“过年了,你也该歇歇,跟同龄人出去玩玩,别老往这跑。”

稚野搬过凳子,熟练地布置好餐具,“这不看你看不够嘛。”

“怕什么,我又跑不了。”

床上的人打趣,可这玩笑透着残忍。稚野无数次暗想,如果她真能蹦下床来逃出医院那该有多好。然而,两个女人心知肚明,身患绝症的她只能跑出时间,成为家中悬挂的一张相片。

稚野轻轻搭住她腕子,曾经丰腴白皙的手背现今如同枯木般黯淡,遍布针孔和淤青。

错开视线,她违心地说道:“医生说你各项指标都好多了,病情也稳下来了,所以别多想,再住段日子,说不定就能出院了。”

对面的人没回答,只轻轻笑。

稚野知道瞒不过的,她是比她更出色的医生。

冬天是道难熬的关卡,天一日日寒起来,她的脸色也跟着一天天灰黄。

有时稚野甚至觉得她的肉身正在回归大地,也许某一个瞬间,她会化成无数细密的尘埃,随着一阵风离开

她不愿想,赶忙矮下身去装作收拾橱里的杂物,背过身,小心调整自己的呼吸。

床上的病人早对食物没了胃口,只礼貌性的喝了两勺汤,这细小的动作耗尽了全部体力,她累极了,重新跌回病床,直勾勾望着天花板,连转动眼珠的力气都没了。

“稚野,你不该休学的,我这边没什么”

“对了,我看见仁青了。”

纯属脱口而出,连稚野也说不清为什么自己会突然蹦出这么一句来。也许冥冥之中,知道再不说就来不及了。

果然,病床上她迷蒙的双眼睁大,一瞬间的瞳孔聚焦,令她显出曾经的模样。

可她没开口,她在等稚野的下文。

稚野知道她也记得,于是试探似的往下说。

“我们吃了个饭,聊了些小时候的事,说着说着,就聊到了我爸”

她戛然而止,她知道床上的人也在听,二人交换着视线,相互猜疑。

“你跟他说什么了?”

“没什么,我能说什么,”稚野装作不解,天真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