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一个他避风的港。他所有的喜怒哀乐,惊惧怨憎,都与人间无干。就算他死了,也没人会像逄斌那样为他痛哭一场。

他将彻底消失,不是麦种落入大地,而是水渍在日头底下蒸发,不留一丝痕迹。

“我吹牛了,我没那么大方,我只要想到你选了别人那个画面,我就”

他急得在屋里来回转圈,拼命挠头。

“你说话算话吗?”

稚野看他,“哪句?”

“就是,就是咱小时候约好了,长大一块儿去新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