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青不喜欢这样,况且威胁的还是跟他妈妈差不多年纪的阿姨。

不知为何,这里的人都喜欢把他塑造成穷凶极恶的混蛋。

据说宋叔给的价高,买的就是他这形象。入职那天还特意嘱咐过,不让笑,不让多说话,要求他跟任何人都保持份距离。

可不知怎么,“杀人犯”,“精神病”,“身背人命”,这些传言还是四散出去。然而怪了事,在外头被群体瞧不起的点,到了这个世界反成了值得吹嘘的资本。

原来人在哪里都会被划分成三六九等,只是标准不同。

仁青看着阿姨,想着如果妈妈还在,大约也是这般岁数。要是她年纪一把,还要跑到夜场去擦洗小便池溅出的尿渍以及水池里的呕吐物,末了又被小孩子一样的混混取笑训斥,心都碎了。

“结钱吧,”他吩咐经理,“再多给份医药费。”

又看向阿姨,尽力笑得温和,让接下来的话听上去不像是威胁。

“如果检查有任何问题,再回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