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在地铁站边上,徐奔奔为综艺四处奔波,居无定所,公寓空旷已久,要是罗赟有需要,他可以以低于市场的优惠价出租。

罗赟看过照片,公寓干净整洁,家具应有尽有,唯一的缺点是通勤时间长了些,光单程就要一小时,但上了社会哪能不受点苦,罗赟上一份工作的通勤来回也要近两小时,在这个高楼林立车水马龙的社会,这是再寻常不过的,相信何偲颖很快就能习惯。

心里千回百转,罗赟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问何偲颖:“被你撞的那人怎么样了?”

“哦对了,我今天带他去医院了,检查了没问题,养养就好。”何偲颖心情不错,脸上一直带笑,眼睛也发亮,说完想起什么,她放下筷子起身去包里翻出一支药膏,“刚好医生给他开了药,我也给你开了一支,说是对跌打损伤有好处。你的脚好些了吗?”

何偲颖还记着罗赟扭伤的脚。

罗赟说“好多了”。

何偲颖说“那就好”。

药膏从何偲颖手上挪到了罗赟手上,罗赟捏着棕褐色的管状包装,看着因为吃热面而鼻头沁出汗珠的何偲颖,心想现在恐怕不是一个好时机,看在何偲颖没给他带来大麻烦的份上,他决定再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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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周末何偲颖回了一趟家。

何偲颖的家在离市中心不远不近的老城区,这么多年房价没跌也没涨,很是坚挺,当年房地产商宣称房屋面积一百五十平,实际套内只有不到一百二十平,远小于预期,最后少的那三十平扣在了何偲颖父亲何起祥的房间里。

客厅里的实木大茶几是何起祥自己做的,虽然何偲颖现在活成了一个文青,但她小时候的梦想是做个木匠,她很喜欢看何起祥做东西的样子,起初以为男人都该这样什么都会,后来才知道世上还有柯俊那样徒有其表的男人。

听到开门的声音,李甲水从房间里走出来。

她的脖子上还是那条路易威登的大方巾,他们家的奢侈品不多,小学班主任已见过大半,而方巾是其中出场率最高的一个,据何偲颖所知,方巾是结婚时何起祥送给李甲水的礼物,花了他几个月的工资,那个年代这笔数目足够买一两平的房子,可现在还不够给厕所安个智能马桶。

如今李甲水和何起祥离婚了,方巾还是留在李甲水脖子上。

方巾带着岁月的痕迹,李甲水也是。

李甲水五十多了,离婚是在六年前,提出离婚则是在十年前,何偲颖有时不理解她和何起祥两人一大把年纪为什么还玩这一套,按照她的狭隘理解,离婚是过不下去的两个人才干的事,但何偲颖见证的这二十几年,李甲水和何起祥相敬如宾,甚至都没吵过架。

她问过李甲水为什么要离婚,李甲水反问她,不爱为什么不离。

很少见到这个年纪的女人谈爱,爱情这个东西好像更多活在尚有激情的年轻人身上,或者说活在会爱的人身上,何偲颖猜这可能是李甲水分明自己逃离过婚姻,却还是希望她进入婚姻的原因。

“还知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