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吻起来也是温暖柔软,不带一点棱角,如今却成了一把利刃,随随便便就能将人扎得满心窟窿。
“何偲颖,你一定要这样吗?”
“我只是为你好。”
“那我是不是还应该谢谢你?”
何偲颖抿了抿嘴,不说话了。
楼梯间光影跳跃,并不独属于他们两个,间或有人路过,其中也包括他们的同事,察觉到他们氛围不对,不断投来好奇的眼神。任诚晖并没有让人看笑话的兴趣,对何偲颖说:“你先去上班吧。”
回工作室后,他给老王打了个电话,说如果何偲颖最近要辞职,绝不能同意。
何偲颖当然只是说说而已,她本就打算把手上的项目做完再离职,没打算半途而废。
工作上无波无浪,项目已经在收尾,何偲颖每天要做的就是检查过去写的文案,精修角色间的对白。就算是何偲颖这种热爱聊天交友的人也不得不承认,和文字打交道,其实比与人交往要轻松得多。
尤其是经过早晨那一遭,显然已有流言传到了同事们的耳朵里,好在大伙都很有情商,没当面八卦,免去了何偲颖的尴尬,让她醉心于工作,没空回忆烦恼。
下班后,何偲颖收拾好包准备回家,在一楼又碰见了任诚晖。
何偲颖站定脚,心里有点无奈:“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早上说过了,晚上一起吃饭。”
“我早上也说过了,我们其实是算分手了。”
“我不想分手。”任诚晖停了停,“我可以当你没说过这话。”
“但我不能当作自己没说过。”
何偲颖不明白任诚晖为什么企图自讨苦吃,他明明可预见他们再在一起,还是会因为同一个分歧不断产生矛盾,他们现在尚且能好好说话,等沉没成本积累,只会变得面目可憎。
任诚晖深吸一口气:“何偲颖,你为什么一定要设想会分开的这个可能?”
“因为现实就是这样。”何偲颖觉得自己该说得更简明扼要一些,“我知道你家里急着让你成家,你自己也有这个打算,但我不是,我认为我还年轻,还没干出一番让自己满意的事业,我根本不会在这几年结婚,你现在愿意迁就我,我相信,但等到五年六年,你真的还会愿意等下去吗?你等得了,你家里人等得了吗,如果长辈逼你,你能站在我这边吗?”
“我能。”
任诚晖的果断让何偲颖把话都咽了回去,心里不大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