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冲了进来,当先进来的是晏鹤京。
姚蝶玉强忍着泪水,视线越过面前扭打成一块的人,看向晏鹤京。
他穿着她亲手缝制的官服,面容肃然而来,身边还跟着另一个穿官服的大人,看那官服的样式,应该是宁国府的知府了。
寻常百姓,看到穿官服的人,两腿且是发颤走不动道儿,这会儿姚蝶玉见了官,不知力气是从哪儿来的,从地上撑起来后,雀儿投怀一样跑向了晏鹤京:“晏、晏大人……”
跑得跌跌撞撞的,好几次都险些跌倒。
晏鹤京早一步跑了过去,很快就接住了她:“没事了,没事了。”
姚蝶玉吓坏了,粉颈低着,脸靠住晏鹤京的胸口,呜咽流泪,哭得哀哀欲绝,不能一语。
怀中人身子发凉,晏鹤京心也凉了许多,他眼尖,眼珠子一转,便看到靠在怀里的脑袋,后脑有击打之伤,指尖将头发拨了拨,只见头皮泛红,有流红之意,见了这情形,他面上什么神色都没了,眼底的寒意浓浓,注视芝麻哥良久。
那日芝麻哥用不雅的目光打量姚蝶玉湿透的身子时,他便想将他的双目热突突挖取下来,而今日,厌恶叠着愤怒,他根本不想留人一命,没有让银刀停下。
银刀知意了,下手一次比一次重。
“二爷,这、这再打下去,得出人命啊。”冯绪陪着小心在晏鹤京身边站着,他倒不是心疼地上受打的人,只是在他的地方出了人命,还是晏家人闹出的人命,他不好向上边交代。
冯绪是宁国府的知府,四十出头,做官做得畏畏缩缩的,这也是晏鹤京当初为何选择来宁国府宣城的原因之一,是个好拿捏的人。
晏鹤京本没想为难他,只是他现在心情不美,让银刀住手之后,他对他没有一点好脸色,转过头道:“这个案件,要上报刑部。”
只有上报刑部,他才有资格去审查此次的案件,这会让许多人的乌纱帽掉到地上,但他管不得这么多。
“这、这只是一桩小案件,何必要、要上报刑部?”冯绪一听,急得跳脚,“把那些人全抓起来审问,再按律定罪就……”
“小案件?”晏鹤京冷笑,语气泠泠有林下风气,让人听着打了个寒颤,“那我在这儿杀个人的话,是大案件了吧?”
速达,大大注意身体~夏天很多吃的会变质
??要好好安抚受伤的??,至于怎么个安抚法,明天揭晓??????
哦我的小蝶受惊了??,??你快安抚安抚
啊啊啊尖叫
抓住这个人可以抓到团伙吗???好好安慰??!
我也中暑了??
芝麻哥,好搞笑的名字
桃花花蕊悄然放
姚蝶玉投进晏鹤京怀里,嗅着清新的气息,没多久便合上眼,去找周公谈心了。
在昏睡以前,她强打精神,说了一句井里有死尸。
晏鹤京本是有气要发,感到怀里的人慢慢往下滑落,低眼看去,竟是晕过去了,他的气散了些,将人打抱起来,冷冷淡淡瞥了冯绪一眼,压低声音道:“不报刑部,你连命都保不住。”
事发在宣城,而他在九江为理,无权干预别的辖区的行政事务,想要跨辖区查案,需得先上报按察使,按察使会转呈至南直隶布政使司,最后一层一层,转呈至京城刑部去,经司法批准之后,他才能跨辖区查案,与其它知府共同办案。
这是一麻烦事儿,比查案还麻烦。
冯绪其实也想明白了,能让晏家的二爷隐姓埋名跑到这儿来查案的案子定然不是小案件,既亲身来,自也要亲自查到底,这次自己是碰到硬石子儿了,那句“连命都保不住”不是良言提醒,而是直截了当威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