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鹤京舌尖凝冷,摸着嘴唇笑:“姚娘子醉酒那日,就是这般吻我的。”

闻言,姚蝶玉顿时语塞,口里咬着个指头儿一副急泪,不愿提醉酒之事,道:“晏大人,我答应的是做一对假、假夫妻!”

晏鹤京气喘不定,一边细细回味方才偷香的滋味,一边不眨眼看泪沾粉颊,气急败坏的姚蝶玉。

到此时,他其实看开了,不在意是真还是假的,真的话更好,不过她既然愿意迈出第一步,那么在他的圈套手段里,往后假的事情也能变成真的。

吃得甜头,他绝不会再罢休,慢慢来,慢慢磨,总有一天会把她磨软,也总有一天,能在她身上享受到云雨的情趣,经历花径中弯曲妙处。

“这样……是我误会了。”到底是舍不得她哭,晏鹤京赔了歉意,“我以为姚娘子是要和我做真夫妻。”

“我的话还没说完,你就……晏大人,我是有夫君之人。”姚蝶玉怨气颇深,每个字都似从肺腑里出来的一样。

“我知道,你不用一二再再而三提醒我。”晏鹤京皮笑肉不笑,下了榻走过去,伸手想摸那粉扑扑的脸蛋,“我喜欢上姚娘子的时候,就知道这些事情,不过这又如何?”

被晏鹤京身上的热气一蒸,姚蝶玉骨软筋酥,脸颊更加绢嫩绯红,见鬼似的退一步,避开欲摸到脸颊上的手指头:“晏大人不知羞耻!”

手指摸了个空,晏鹤京僵在半空片刻才落下,脸上笑吟吟,说几句正经话,道:“姚娘子,我们做假夫妻,但在别人面前,得和真夫妻一样,肢体接触必不可少,你这样抗拒我,这场戏,一下就露出马脚了。”

“戏没开场,晏大人唱的是独角戏。”姚蝶玉不想再搭理人了,理了理散落下来的鬓发要溜之乎也。

理完鬓发,忽而想到这是桂香室,是她的暂住之地,该走的不是她,而是晏鹤京这位不速之客,她双眼一瞪,有了底气,轻轻的用指头把门点住打开:“晏大人,我要休息了。”

“嗯。”目的既已达成,晏鹤京已是万分知足,姚蝶玉下了逐客令后,他提步就走。

刚走出滴水檐没几步,狸奴嘴里哥哥长哥哥短的,哇哇乱叫跑了过来,她的身后跟着个大惊失措的银刀:“女郎,女郎稍停玉步啊。”

狸奴哪里听他的话,呼哧呼哧,一口气跑到晏鹤京身边,抱着他的腿哼哼,眼含热泪问道:“哥哥,管家说你病了,可是真的?”

“只是有些头疼。”晏鹤京动了动脚,狸奴没有放开手的意思。

“那哥哥,这几日你就不用亲自课读了。”听了这话。狸奴掩不住的高兴,手里捧着的算盘,珠子一颗一颗的,全都弹到晏鹤京脸上了。

狸奴刚从园林里回来,身上、头上全是猫毛,稍稍动一下,那猫毛就如白雪飘飘落下,被她抱了一下后,袍角上已经沾附了许多猫毛了,晏鹤京皱起眉头,屏住呼吸,嫌弃之色宛然,切齿道:“你真是绝好的一个热心肠儿,哥哥感动,就算是丝丝两气了,也要亲自课读。”

狸奴闻声,哀嚎一声跪地,掉两个真眼泪,她知道底板凉飕飕,膝盖对准了晏鹤京的靴尖碾压下去。

那两只圆溜溜的膝盖压得不偏不倚,正好压住了脚指头,晏鹤京疼得倒吸气,想不定折了袖要揍跪在地上打悲的人。

狸奴有猫儿一样的警惕性,在晏鹤京折袖子的下一刻,跑到姚蝶玉那头去了:“嫂嫂救我!”

“我、我不是你嫂嫂。”姚蝶玉还在气头上,听了这声嫂嫂,狠下心,把门关上了。

吃了个闭门羹,狸奴捂着屁股,如雨淋的蛤蟆定在原地。

她今日的屁股要开花了。

……

晏鹤京说要以身入局,说的容易,去哪里做戏,以什么身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