饰过去,“徽州姚姓之人多,我就以为姚娘子也是徽州人了,扬州和徽州那边我替你去探一探,我过两日正好要去姑姑那儿一趟。”
温公权的话,晏鹤京听了心下颇觉不畅,狐疑了一下,但没有多想,点头说好。
十三娘还在对月轩里,苏青陆不好再逗留,和温公权情绪无聊吃了杯茶便走了。
到了下番时辰,晏鹤京本是要带着狸奴会宅院去的,他从前嫌宅院狭窄不肯为家,这会儿狸奴来了,更无借口在府衙留宿,不过狸奴午睡之后鼻塞声重,没过一会儿就发热了,请大夫来看,说是这几日太过劳顿了,给她抓了些药吃。
狸奴不到十岁的年纪,病来的悄无声息,去的也慢,吃下药好不容易出了汗,额头凉了些,但等日色平西,风一刮,身上又开始增寒发热,晏鹤京下番时,热得一张脸蛋红红白白,他哪里还敢随意移动人,索性在府衙里住一宿。
虽然和姚蝶玉住在一处地方,也算是得偿所愿,可狸奴病得厉害,他没了心思,下番之后在卧室里就没出来过,忙得焦头烂额,坐卧俱不能安。
月影横空之际,狸奴身上的热又来一阵,红入四肢了,不知是什么原因,这阵热起来后她一直哭,哭得喉中气力渐微,吃下的药不能停留中府,没一会儿就吐了,大夫来调治了几次也是如此,秋娘看着,慌做一团。
晏鹤京的卧室与桂香室相距不远,狸奴的哭声,海浪似的,一阵一阵穿墙而来,姚蝶玉早早哄睡了熹姐儿,听着揪心的哭声不能入睡,穿上外衣,三步两步,掌灯前去看情况。
适过门前,狸奴吐过一阵,晏鹤京抱着她烦恼得头发都乱了,姚蝶玉打了声招呼,探头探脑走进去,道:“女郎是发热了吗?”
“是。”晏鹤京撩开眼皮看一眼来人后又低下,看着狸奴双目掉神,一副急得无计可施的样子,“发热,还吐药,吃药敷药都无用的。”
姚蝶玉放下手中的烛火,到晏鹤京身边,伸手摸了狸奴的脚,道:“她不舒服,也有些害怕,室内多点些灯光吧,孩儿病起来的时候都怕黑。”
晏鹤京想哄狸奴睡下,所以室内的灯光只点了一盏,听了姚蝶玉的话后,他让秋娘把角落里的灯台也点上光。
灯光一点,室内亮如白昼,狸奴的哭声随之变小,姚蝶玉见状,心里一松快,晏鹤京觉得意外:“你懂儿医?”
“不懂。”姚蝶玉轻调微笑,口角晕涡,“以前熹姐儿和苏哥儿病起来,到夜间也这般哭,后来等他们痊愈时,我问为何哭得厉害,他们说眼前黑乎乎的,总有一些奇怪的景象,所以后来我发现只要点亮些灯就好。不过这只是在治标,想治本,还得用药。”
姚蝶玉唾手就解他一愁,晏鹤京心情乱似麻,更是觉她可爱有趣,爱惜之心,油然而生。
狸奴哭过以后喉中呦呦有声,直着两只眼,昏昏沉沉睡在晏鹤京怀里,忽而凄凉地自言自语起来:“不、不要,不要打我的猫猫,哥哥,救、救猫猫。”
说罢,涕泪如雨,不胜委屈的状态。
晏鹤京的脸当即大变,看向秋娘:“这是怎么回事?”
秋娘双手一颤,只得和盘托出:“狸奴女郎养的一只猫被那莲三爷的夫人,活生生打死了,说是那猫跑到了她那处去发了疯,我本以为狸奴女郎不知道,瞒着没说,不想……”
秋娘口中的莲三爷,是晏鹤京的堂兄晏锦莲,晏鹤京和这位堂兄的关系不好也不坏,但他的夫人姜月华和狸奴从来不相容。
狸奴刚进晏家时,姜月华怀有三个月的身孕,她和晏锦莲成婚七年才怀得一个孩子,自是谨慎小心的,为了这个孩子,日日拜佛烧香,乞求平安,但没有气运,在一个雨日里,她因路湿滑,不小心跌了一跤。
这一跌,孩子没能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