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像是在山洞里,那个地方偶尔能听见梵呗声,总之黑得可怕,那些带我来的人,脸上带着个面具,鼻子大大的面具,不知是呆了一年,还是两年,在癸水来了之后我才被送到别处去。”
在三个男人面前说起自己所经历之事,害怕之余,还觉得羞耻,她不敢看人,眼睛四下乱动。
晏鹤京听了这话,纳罕问道:“这一年两年里,那地方只你一人吗?”
“不是,我数不清到底有多少人,几乎每日都有新人进来,进来的都是十一二岁的女郎,在他们的市语里,我们是娃娃神,而那阴森之地则是娃娃家。”十三娘摇头,“那些女郎有的从北边来,有的从南边来,而在里头的娃娃神来了癸水,就会被人带走,带走之后再也不会回到那阴森之地。我癸水来了之后,他们说我姿色可爱,将我送到奢遮的去处去以色侍人,所谓的奢遮去处,不是富商就是富宦的家中,我在那去处被迫生了个孩子,再之后,我就进了花楼里了。”
说到这里,十三娘顿了顿,略去了这一部分的事情简单说之。
在被送进粉楼以前,那些人为了让她好好听话,不敢四处去声张,所以把她奸之又奸,她算不清那几日里伺候了多少男人,只知道自己的身心越来越麻木,求得自由的念头,在被压在身下受奸时就冰消瓦解了,他们要她做什么,她便去做什么,不做,讨来一阵毒打,就算做了,也得不到好的对待。
“那个奢遮的去处,你可知道是哪里?”晏鹤京问。
“我不知道,我在那人家中也是被关在一处地方,不得与人通语,不能出去,平日里见不到什么人,孩子生下后我就被到别处去了。”十三娘回。
“没想过报官吗?”
听到这儿,十三娘沉吟片刻:“大人有所不知,我们在那娃娃家的时候,每个月都会有小女郎被活生生打死,有的被打死以前,肚子鼓鼓的,已经怀了孩子了,她们的死,是因为报了官,那些人说除非这辈子能遇到个清如水明如镜,又有权势的好官,否则就是死路一条。后来慢慢想明白那句话的意思了,那些人认了官府的人做了靠主,所以报官对我们来说是死路一条。我被送进花楼后,身边的姐姐也有和我一样的遭遇,因为穷苦,被家人典押到质库里,在还没出幼时,看着人被活生生打死,心理多少有些害病了,许多娃娃神从那里出去后,话都说不清楚,有的精神还算透亮的,仍侥幸,想报官获得最后的自由,可我们早就没了身份,在被送到质库的那刻起,卖身契就已经伪造好了,我们连告谁都不知道,也不懂律法,到了官府也只会说我们在捏舌。”
姚蝶玉很快听明白,十三娘的话一字一字打到心坎儿里,沉重得厉害,也吓得娟脸生惊,这世间的丑态在这一日里被十三娘一言说尽了,若熹姐儿没有逃出来,那么她就和十三娘有同样的遭遇,想到此,身上更觉得害怕。
晏鹤京听着,除了皱眉,没有多余的神情。
十三娘回思难以启齿的旧景,眼里泛着泪光,每说一个字,就多受一分折磨,脸庞上很快布满了无尽的苦涩:“我猜得昨日那带走小女郎的人,应当和当年带走我的人有关系,他们会从穷苦又好赌的人家下手,在慢慢的闲言中,套问家中女郎的年纪,年纪符合了,然后就许以利益,撺掇这些人家,把家中的小女郎送到质库里。”
本以为这是一桩简单的图色与财的勾当,听了十三娘的话后,这个案件忽然变得有些扑朔迷离,他们拐得这些女郎,费尽心思养到天癸至才让她们去侍人,多此一举,这是为何?何不如直接拐得足岁女郎?晏鹤京百思不得其解:“在那所谓的娃娃家,你们可曾被迫做什么事儿?”
“不曾,只要不哭不闹,就不会挨打受罪,说来也是好笑,在娃娃家的时候,吃得甚好,让我许多时候以为,自己是被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