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五口才消灭干净,他边吃边窃喜,把不住心猿意马。

姚蝶玉看他脸色好起来了,松了口气,她没有吃晚膳,这会儿的饭香近在咫尺,肠子感知到美味在旁,变得不大安分了,要唱响空城计,她搁了筷,起身要走,需得快些离开才不会掉态。

“坐下吧。”晏鹤京扯住她的袖子,“姚娘子应当也没吃晚膳。”

“我吃过了……”话音一落,姚蝶玉的肚子咕噜连珠箭叫了三声。

她的脸僵住了。

“坐下吧。”晏鹤京忍俊不禁,手指稍用些力气,让姚蝶玉身子失重,不得已坐下来。

姚蝶玉拘谨地坐在椅子上,动也不是,走也不是,晏鹤京拿起新的筷子递过去:“就只是用晚膳……我让人备多了一些,姚娘子不吃,我也吃不下那么多,最后只能倒掉。”

“那我吃吧。”姚蝶玉勤俭持家,因为受穷,见不得食物浪费,也是因为肚子真的饿了,无法受住诱惑,红着脸接过筷子。

有别的男人在,姚蝶玉吃东西的模样文雅,一小口一小口地吃,咀嚼时没有一点声响,知道她怕羞,晏鹤京忍住不去看她,自顾吃着东西。

吃得差不多了,他开口:“姚娘子,能不能再叫我一声轩郎?”

轩郎这个称呼,因有个郎字在,晏鹤京觉得暧昧,而对姚蝶玉来说,这个称呼,和喊畜生没什么区别,轩郎轩郎轩郎的,就是喊鹤鹤鹤而已,唯一的区别就是不能扯着嗓子喊。

“轩郎。”姚蝶玉光明磊落喊,喊完喉咙莫名发热干燥,她将这股奇怪感觉,归结于晏鹤京的气势太焰了。

晏鹤京心里痒蓬蓬,黑沉的目光像一股要吞噬她的潮水涌了过去:“你……找到熹姐儿之后,还要继续留在夫家?”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姚蝶玉抬起眼,想坚定回话,好让他死了那条心,不想一和他对视就手无足措了。

晏鹤京的目光极具侵略性,落上来像在剥她的衣裳。

她逃离似的低垂了粉颈,眼睛管着自己的脚尖看,感受足下的触感。

那氍毹踩上去,原是温温软软的感觉。

“这世间没有规定,女子不能二嫁。”晏鹤京把眉头一皱,不喜欢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句话。

“也没规定,二嫁就要嫁给晏大人。”姚蝶玉低着头,尾音颤抖,“我要二嫁,也是嫁给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