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鹤京颇有闲心肠在包厢内和苏青陆、温公权吃着龙井茶,说着松江府绒线铺的事儿。
“说到这个,我听说……”温公权正想说件事儿,嘴里才吐半句话,就被砰的开门声岔断了。
看到来人,包厢内的人皆是一惊。
姚蝶玉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儿,眼睛红的,鼻头红的,比那日所见的哭态还要叫人心疼。
因奔波了大半日,她的头发飞蓬,衣裳凌乱,既狼狈又可怜,苏青陆和温公权对视一眼,以为晏鹤京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儿,于是四只眼睛在看向晏鹤京时,多了几分责备。
“晏大人……”姚蝶玉声音嘶哑得说不出话来,两只腿打着晃儿往里头走。
晏鹤京看到姚蝶玉这副模样,心猛地一疼,他掉态上前扶住她,在看到她磕破的膝盖后脸色惧变:“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他问这话时,看向姚蝶玉身后的银刀。
银刀被姚蝶玉的模样吓住了,摇头如拨浪鼓。
姚蝶玉走几步后再也坚持不住,直接跌进晏鹤京温暖的怀里。
跌进去后她没有挣扎离开,而是双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衣领,声音抖得失了语调:“救救熹姐儿……熹姐儿在质库里,掌事不肯放人,晏大人,我求你救救熹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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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呜好可怜啊看得我都心碎了
不许伤害这些姑娘了!呜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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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水煮不了蝴蝶
“质库?”晏鹤京扶着姚蝶玉,能感受到她身子抖得厉害。
“是。”姚蝶玉擦掉眼泪,三言两语,把熹姐儿不见的经过,清楚说与晏鹤京听。
是这般,是那般,重述一遍的时候,她更加害怕了,捏着晏鹤京袖口不放。
熹姐儿还有不到一年就要来癸水,这个年纪的小姑娘,不管是被拐了去还是卖了去,都是个香饽饽,姚蝶玉不敢细想她的遭遇。
两个人靠得近,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身上呼吸与热气,晏鹤京比姚蝶玉多了几分躁动,听了她的话后,转身走到屏风后。
姚蝶玉看他转身误会了,满心的希望被打得烟消雾散,眼眶又热又模糊起来。
果然啊,管字下边的人,是不会管寻常百姓的死活的。
晏鹤京在屏风后穿好外裳,出来对上姚蝶玉那无助哀伤,还含着愤怒之色的眼睛,心底被狠狠撞了一下:“膝盖疼?要不你在这儿待着,我自己去质库。”
“啊?”姚蝶玉的眼里暗藏的怒气转瞬即逝,怔怔的,“晏大人要去质库吗?”
“不然?”晏鹤京理了一下衣襟,看穿她的心思,也不生气,“姚娘子刚刚是觉得我没良心了。”
苏青陆和温公权知晓了她声泪俱下的原因,神色恢复如常,起身到屏风后穿上外衣,似是要跟着晏鹤京一起去质库。
姚蝶玉这会儿反应过来屋内还有别的男子,她方才闯进来的时候,眼里只看得到晏鹤京,想到自己的哭态被六只眼睛看过了,不胜羞涩,她吸吸鼻子,鼻头叩着胸口,不敢回应。
晏鹤京的视线从她身上移开,对身后的温公权说:“这里的质库是徽商开的?我记得江南地区里的质库,也大多是徽商开的。”
温公权是盐商之子,经商的人家,对其它生意也颇有了解。
“是啊,大多是徽商开的。”温公权想了想后絮絮滔滔地回答,“德化县的质库,库主是江南巨富,和姚娘子一样姓姚,早些年是做海上生意的,后来好似发了笔横财,就开起质库了,如今开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