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走熹姐儿做什么,谁看见了,我把他眼睛挖出来。”

姚蝶玉擦去手上的油渍,跑到外头去看情况。

余采薇也在外头,她带着福哥儿在一旁云里雾里的,听见指责,只是问:“什么熹姐儿?发生什么事儿了?”

吕仕芳满头是汗,奔波了半日,脸上的皱纹深了几分,看起来疲惫又沧桑,余采薇一脸无辜,她看了气上加气,她指着韩羡禺的鼻子骂:“还狡辩!我方才去东巷里找过了,有好几个人看见熹姐儿跟着你走了。”

“那也不能说是我带走的。”韩羡禺昂首挺胸,避开吕仕芳的目光,把弓儿扯满,“谁知道是不是她自己偷摸跟在我后头的?你不要含血喷人!”

余采薇听到这儿,大抵是听懂了,她板了脸,恶狠狠拧那韩羡禺的胳膊肉:“你个死乌龟,熹姐儿到底是不是你带走的?”

受拧,韩羡禺吃疼抽气,他今日在赌场输光了两次,本就烦躁不乐,想回家洗洗身上的霉气,却被两个妇人围在门口指责质问,其中一个还是自己的婆娘,怒火瞬间和洪水一样涌上心头,他没有怜香惜玉之情,手腕使了劲儿,抬起手照着余采的脸颊就打:“贱蹄子,胳膊还往外拐了!”

吕仕芳有些出乎意料,她和余采薇一直不对付,却没想余采薇这次会站在自己这边,见她被打得脸肿鼻腔有血,暂是放下了芥蒂,去扶她起来:“你个狗王八,打女人啊……”

“打死你们得了。”

姚蝶玉出来的时候,争吵声最是激烈,她看到余采薇被打得摔在地上,抚摸着痛辣辣脸颊流泪,韩羡禺嘴里骂骂咧咧,卷起袖子还想继续动手,见情况不对,她转身跑进厨房里,抄起灶台上那把还沾有油腻之物的刀。

也不知哪儿来的胆子,她一个闪身挡在余采薇和吕仕芳身前,双手举着刀,对着眼前比自己高大的男人道:“你再动手试试看!”

手里有刀,她还是害怕的,举着刀的双臂和筛子似颤抖不住。

这把刀并不能让她的胆子大起来。

吕仕芳看到姚蝶玉,看到了救命稻草:“小蝶,熹姐儿不见了,是他,一定是他带走的。”

明晃晃的刀在眼前,韩羡禺酒醒了几分,有些害怕,不过看清拿刀的人是谁以后,脸上满是不屑。

姚蝶玉因容貌美,在九江府里有些名声,这儿的人都知她容貌俏,性地欠些聪明,还有些胆小怕事的,现在手里拿着刀也改变不了本质。

养蚕的娘子有什么可怕的。

韩羡禺面对三个妇人,一些儿也不害怕,加上酒水在肚内作祟,他更加来劲儿,打一个满是酒味的饱嗝,脚步踉跄靠近姚蝶玉,说教起来:“你一个小辈,怎能和叔叔这样讲话?”

韩羡禺刚从赌坊里出来,身上的汗味和酒味浓厚,他偏偏倒倒靠近,脚下没有几步能站稳,好似随时会随风倒到身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