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夫君。
让她在这时明白了他的心意,她不可能再和从前那样忽视他,日后即使他不出现在她的眼前,她脑子里也会时常想到他,想的是好是坏且都无所谓,坏种子也有生根发芽的一天,不然一直他进她退的,这样的两人再有缘分,总有一日也得消磨没了。
银刀还是不大赞同晏鹤京的话:“可是姚娘子与夫君的缘分还未尽呢。”
“在我动心思的那刻,以及吕氏入狱的那刻,他们的缘分就彻底尽了。”晏鹤京语调微长,“不然不会这么凑巧。”
晏鹤京对缘分的解释很简单,使人可以合之即为缘分,而那姚蝶玉与吕凭分离了,缘分也就尽了。
“就算如此,公子也应当收敛些,公子气势太盛,方才那一举动,轻狂得有些褶儿,像在拿款刁难人。”银刀可怜起姚蝶玉了,但想自己是个作合两人的中间人,这时候可怜姚蝶玉,和个马后炮一样,“大夫说了,公子这几日要戒妒戒躁。”
“我没有嫉妒,她的夫君有什么好,我嫉妒什么?”晏鹤京搭在盐雪肚皮上的手指一僵,被当面戳穿情绪的窘迫表现在那通红的耳朵上。
被坏了体面,他变得浮躁,声音清冷几分:“你快些过去,留不住她,你也回京城去吧。”
银刀捂住那管不住的嘴,逆风奔去了。
……
姚蝶玉骂完人就跑,哪管晏鹤京受骂后是什么个反应,骂都骂了,不能收回,最坏的结果不过是不能继续在这儿做活拿工钱,她有手有脚有本事,没有这份活不会饿死。
她哭得厉害,脚下一拐一拐,鼻子一抽一抽,跑到制衣房的时候眼泪和断线的珍珠一样,把正在干活的金月奴吓得不轻。
金月奴长姚蝶玉七岁,虽然有时会嫌她太迟钝愚蠢,可毕竟相识多年,心里把她当成半个妹妹来对待了,见她哭哭啼啼和那受了委屈的孩儿一样跑回来,嘴上哎哟一声,搁了手里的活,张臂抱住她:“你个小蠢娘,怎哭成这样了?”
说话之际,看她脚上失了一只鞋,又问:“怎只有一只鞋儿了?”
姚蝶玉上气不接下气,喘了几口大气后,方才含含糊糊说出屈词:“欺、欺负人。”
“什么欺负人?”金月奴想破脑袋都想不到姚蝶玉经历了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