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怪不得呢,会突然到竹园里待着,望着册子深情若有所思。
竹园宽阔,四面无有遮挡,春夏秋冬风势皆旺,在这儿等风给册子翻页,确实是个明智之举。
不过明智中,又稍显愚蠢。
册子都在手里,想看翻开就是了,在这儿偷鸡摸狗的,说好听些是趣味颇饶,说难听些是脑子灌了风雾。
但这种话银刀哪里敢说,认命地拿来扇子,使出浑身的气力,对着册子扇风,边扇还要给足面子:“公子,凉快吗?”
银刀拿的是折扇,折扇出风不如芭蕉扇的大,用尽力气使扇,使得面红耳赤了,册子也没能翻页,很多时候翻了一角,很快又合上,晏鹤京几次失望,慢慢失了耐心:“去拿芭蕉扇来,越大的越好。”
“是。”银刀肠子都悔青了,换了把芭蕉扇来扇,他就不该说什么扇子的事儿。
晏鹤京让银刀到左手边来扇风,姚蝶玉是从苏州回来后看到张氏父子溺毙女婴之举,那么前面应当就写了苏州之事,从左边来扇,只需扇翻个两三页。
换了芭蕉扇后,册子受风后很快翻动了几页,每一翻页,银刀都知趣停顿片刻,等晏鹤京下令再发力扇动。
晏鹤京囫囵吞枣看过随笔内容,恻然神伤,沉默后开口:“扇。”
银刀咬住牙关再扇翻一页。
“继续。”晏鹤京眼皮一抬一垂瞧毕,声线微凉。
看来今日自己是不好过了,银刀深吸一口气后,扇出一阵猛烈的风,册子哗啦啦响了好一阵,晏鹤京也因风的侵扰打了两个喷嚏。
银刀的费尽心思并不能让晏鹤京高兴起来,在看过新的随笔后,他的脸上像是笼罩着一层阴霾,随时都要掀起狂风下起暴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