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做了这个梦?看来是委屈你了。”
不做官服就会被拖下去打板子,晏鹤京瞧毕那页写的文字后觉得好笑,他在她的眼里是有多奸诈,她是有多厌恶害怕他,这一页的纸才会变得皱皱巴巴的。
想是边写边发气了。
“不是这样的。”姚蝶玉茫然不知所对。
她愿意做官服是因为工钱高,不过这话说出来好似也不会让人高兴起来。
说什么都不对,她突然间泄气,觉得自己果真愚蠢,有着一片热心肠想替朱六莲翻案,不想先惹恼了晏鹤京。
“是因为工钱高?觉得我是个出钱施主?既然是这样,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说出来就是,天下钱眼儿都一样,没人不爱。”晏鹤京对姚蝶玉的事情凡事心照,宽慰后递过册子,转了话题,“自己翻吧。”
“晏大人,民妇只在记载噩梦的那页,写过鸟官二字的。”姚蝶玉会错了意,冰凉的感觉从头顶不断延伸到脚尖上,不一会儿便冷得站不住身子,她惶恐不安地看着晏鹤京,装出许多死模活样来,“其它地方,不曾写过……真的。”
“我是让你翻到记载张氏父子溺毙女婴的那处。”晏鹤京这会儿蛮想把姚蝶玉的脑袋敲开来看看装的到底是什么了,一个丢丢秀秀的姑娘,怎能呆成这般,“你若不想翻,那我就自己翻,到时候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我可控制不了。”
“翻,民妇来翻!”姚蝶玉举止失措,丢脸得不成样子了,哆嗦着一个箭步到晏鹤京面前接过册子翻动起来。
接过册子的时候她的指尖戳到了晏鹤京的掌心,因为迟钝紧张,她没有发觉,晏鹤京亲切地感受到了微疼的触感,胸口痒了一下,手指不自觉蜷缩起来,抚上被戳过的地方,有点热热的。
翻了四五下,姚蝶玉将册子重新捧到晏鹤京面前。
晏鹤京回过神,对着那张供状,仔细看了三回,发现姚蝶玉今日的供词遗漏了不少东西,册子上还记下了张氏父子溺毙女婴的另一个原因,而这个原因,恐怕就能解释他们为何在女婴长到一岁后才将其溺毙了。
晏鹤京脸上的笑意慢慢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峻之色,他提笔重新写了一份供词后,道:“你先看过,若无问题,按上手印。”
姚蝶玉紧张得手心微微出汗,接过供词,反复看了五遍,供词是没什么问题,但晏鹤京在写供人之名时,只写了个德化县无名氏,她觉得奇怪,想多问一句,而晏鹤京窥透了她的疑惑,先一步开口:“这份供状要给与本案有关的官员,以及张氏父子过目,结案以后,供状也会随着案卷一并送到刑部去,名字写上去了,那和出堂做证没什么区别。你昨日看了审讯,又问了那么多,应当是不想出堂做证的吧。”
“原来如此。”姚蝶玉茅塞顿开,点点头算是回应晏鹤京的话,随后按下了手印。
“这本册子暂时作为物证,结案以后才能还给你。”晏鹤京道,“或者,你把那几页撕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