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刀在宅院前拿着伞等姚蝶玉,等不过三刻,便看见了她跑来的身影。

晏鹤京换了身衣裳,在小楼内等侯。

姚蝶玉不等气喘定,把翻开的册子捧到晏鹤京面前。

她跑得着急,一时手腻力怯,没有拿稳,册子砰的一下砸到了晏鹤京手背上:“大、大人,我不是有意的。”

册子微厚,砸下来手背红了一块,晏鹤京忽视疼痛,拿起来随手一翻,恰好就翻到了姚蝶玉记下梦境的那一页,也是眼尖,一眼就看到了鸟官二字。

他的视线定在那字迹潦草的鸟官二字上沉思良久,愤闷之余,冷笑一声:“我是鸟官?为何?”

陡听这话,姚蝶玉哪知就里,也是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是啊,她怎的忘了自己在随笔上将晏鹤京骂为鸟官之事了,头顶上当即起了一个焦雷,早就吓得矮了半截,恨不得立刻遁地逃走。

她袖手不动,含糊着解释一句:“晏大人,民妇识字不多……本是想写个鹤字的。”

“识字不多……”银刀笑得和鳜鱼的嘴似,险些合不拢来,他的笑声破了死僵的空气,但开口却格外火上加油,“不过,鹤官,又是什么意思?”

好看,作者加油哇,希望两个人进展快点

笑死了 ??

没写狗官就不错了??

不是第一,那很慢了??

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吐槽被正主发现了

笑??我 鹤官是啥意思

鹤就是鸟呀,小蝶没错哈哈??

????

鸟官vs鹤官

有借口可以偷偷看小蝶日记啦|?ω?`)

天下钱眼都一样

鹤就是鸟,管是鹤官还是鸟官,都是骂人之意了,当官的哪有不被骂的,晏鹤京没想追究太多。

仔细想想,能被姚蝶玉写进随笔里不是坏事,至少是被记住了,前边儿他与银刀两人使尽了千方百计想让姚蝶玉想起苏州事,结果是白忙活一场,现在虽是因为害怕才记住的,但是他要的结果。

银刀在那儿哈哈捧腹大笑,笑得让人下不了台,而姚蝶玉因他的笑,红了半边脸,一副要钻地缝的局促模样,又被吓到了,晏鹤京带着嫌弃和警告看向银刀,将一股火暂按在小腹下面,问:“哦,那你是知道鸟官为何意?那你说说。”

“啊……”银刀见问,咧开的嘴还没合拢上,笑声已在喉间消失干净。

鸟官有什么意思?不就是和狗官一样在骂人啊,银刀委屈,随笔上的鸟官明明出自姚蝶玉之手,怎把话问到他身上来?都还不是情人的关系就维护成这般,以后还得了了。

银刀张眉瞪眼的,内心活络非常,嘴上半个字都不敢说,慢慢闭上了嘴,摇头如拨浪鼓儿,想装傻敷衍过去。

晏鹤京不肯容情,切齿道:“我想你是清楚得很。”

银刀继续摇头,装傻到底:“公子,俗话说的好,宰相肚里能撑船。”

言外之意是让晏鹤京放过自己,别再拿他发气。

“呵。”晏鹤京懒得和银刀计较。

骂人是鸟,算不上粗俗的骂言,可是姚蝶玉是一个蚕娘啊。

在蚕娘的眼里,天上飞的鸟和地上爬行的老鼠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鸟会吃蚕,它们的粪便沾到桑叶上,若没有清理干净的话,蚕吃了会中毒而亡,鸟是蚕的天敌,也是蚕娘的天敌,所以对姚蝶玉来说,骂人是鸟,就是个狠到极点之词。

这会儿姚蝶玉哪里敢说实话,她恨自己才疏学浅,没有语惊四座的本事,能让人易怒为喜,正当她觉得自己今日恐怕会因辱骂朝廷命官再次入狱时,晏鹤京合上了册子,带着一团兴致问道:“所以你来为我做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