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纱帽上很快就有了小水珠,他不在意自己会不会被打湿,见姚蝶玉定住脚不再后退,主动上前一步,重新把伞撑到头顶上,向银刀咳嗽一声。

晏鹤京的眼睛不离姚蝶玉身上,银刀听见了咳嗽声,心里骂了句造孽,默默把自己的伞塞到姚蝶玉手里了,脸上笑嘻嘻道:“姚娘子先撑我的伞就是。”

“我?”姚蝶玉的视线一会儿落在银刀的脸上,一会儿落在晏鹤京的脸上,抬着手,欲接不接。

“我回府衙拿一把就是。”银刀见她犹豫着,为了自家的公子的好事儿,一咬牙,强把伞塞过去,塞完人转身就往府衙的方向跑。

姚蝶玉还没反应过来,手里就多了一把带有温热的伞,而等她反应过来时,晏鹤京已经走了好几步路了。

手里拿着别人的伞,她不好一声不吭转身就走,跌跌脚,无奈跟上晏鹤京的步子。

“晏大人……”姚蝶玉赶上后叫了一声晏鹤京,小心翼翼试探着问了一句,“朱六莲的案子最后能成功翻案吗?”

“翻案了你也要来伸冤?”晏鹤京脚步不停,但为了照顾身后的人,步子迈小了一些。

“不……不是。”姚蝶玉喉急解释,“就是有些担心朱六莲。”

“你与她相识?”晏鹤京想着朱六莲的案件,有些心不在焉的。

姚蝶玉点头,点完头想起走在前面的男人看不到,只好做声:“之、之前进监狱里的时候,她就关在我对面,她是无辜的。”

说起这件事,姚蝶玉仍然觉得伤面,嘴里每说一个字,脸都烫红了几分。

晏鹤京这才想起来,当日他为了让姚蝶玉绝了妻救夫刑的念头,狠心把她送到监狱一日,倒是没想到她会与朱六莲相识了:“我知道她无辜。”

“所以一定会翻案了?”姚蝶玉脸色泌着兴奋之色,蹦跳着凑到晏鹤京身边,奈何她忘了自己打着伞,一凑上去,滴着雨水的伞沿戳刺了一下晏鹤京的背部。

晏鹤京的背部当即湿了一大块,姚蝶玉着了一惊,打斜了伞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