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蝶玉艰难地吞下一口唾沫,重新将视线落到跪在堂下的两名男子身上。

姚蝶玉下死眼盯着人看的同时,也有人把视线胶在她的身上,她觉得眉眼热热的,背脊凉飕飕的,心里很不舒服,她把这一阵不舒服归结于看到了溺女婴的恶人,勾起了害怕的心理,并没有多想。

随着惊堂木的声响落下,方才还在交头接耳的人皆闭上了嘴,没有一点说话声响。

晏鹤京沉默片刻后看向堂下跪着的张氏父子:“抬起头来看着本官。”

声音一落下,张氏父子与朱六莲一起抬头看向晏鹤京。

晏鹤京再问:“女婴溺毙时,庚齿多少?”

“回大人,一岁零二月而已。”张文才思考片刻后回道。

“据本官所查,朱氏之婴,不瘦不怯,粉面可爱,定得以精心养护,而你们说朱氏是因吝财,不愿日后厚嫁息女,故而才将其溺毙。”晏鹤京翻开案卷,金声掷地问道,“可若真是如此,为何要辛苦养育至一岁零二月之大,方将其溺毙?”

来啦,第一!

于是开始盯妻嘿嘿

大人:越看媳妇儿越好看^_^

母婴太可怜了。我发现豆豆的女主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很善良

来咯

大人要为朱六莲申冤啊!PS:小??盯着犯人看你都不乐意,心眼真小??

么么

还都比较贪吃!

好坏好坏好坏!!!

狼恶犹知有父子

张一元听到这话,瞪着大眼睛,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

张文才自己也愣住了,张着个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明明昨日在取供室的时候,晏鹤京是一副懒散的态度,看起来并不愿意查清此案,在取供室里问了半个时辰,都是问了些无关紧要的事,他们便以为晏鹤京是因律法不得已才受理的此案,哪曾想他连女婴的模样都查清楚了,且还因女婴的庚齿而有了疑惑。

他们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只挣出了一句话:“大人,将孩子溺毙之人是那贱妇,她的心里如何想,又岂是我们能知道的?”

“放肆,谁容许你在这堂上口出粗鄙之语!”晏鹤京拍案打断了他们的话,“你们父子二人,在德安知县面前口口声声说亲眼见朱妇溺毙女婴,那她又是在何时何地将女婴溺毙?女婴又掩埋在何处地方?”

这一声响声,吓住了跪在堂下的人,张一元一开口就带上了哭腔:“大人,是五月五日,在家中将女婴溺毙,我们父子二人当日耕完地回到家中,就看见盆里的女婴没了呼吸了,至于掩埋在何处,那我们不得而知了。”

张文才接话:“大人,那妇人进了牢狱内仍不知悔改,我们父子二人何罪之有啊。”

“撒谎了。”姚蝶玉嘀嘀咕咕说了一声,女婴明明是在竹林里被溺毙的,这个地方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了。

金月奴和姚蝶玉靠得近,听清了她说的话,疑惑问道:“什么撒谎了?”

“没、没什么。”姚蝶玉从衣袖里拿出条汗巾擦了脸上的怖汗。

看到溺死女婴的事情,姚蝶玉只告诉过吕凭和吕仕芳,吕凭要她不要放在心上,吕仕芳要她莫与外人说,免得遭来横祸,至亲之人且觉得她过于在意了,在外人看来,只会觉得她是大惊小怪,她也怕自己听多了这些话,会觉得自己真是个怪人,即使这种事情,在她的眼里上违天和、下伤民生。

虎毒不食子,狼恶犹知有父子啊。

“那你们倒是说说,为何养育至一岁零二月才将女婴溺毙?”晏鹤京抓住这一件事情不放。

寻常人溺毙女婴,往往会在临蓐时准备好水器,产出见是女婴,管她身上是胞血淋漓,娇小可怜,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