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才问出口,晏鹤京忽然出现在身后,辞色冷冷,把她的话题截走:“今日你是不是还没背诗?”

一听背诗,狸奴哪里还有心思说那些往事,吞吞吐吐把诗背了。

又来打岔,姚蝶玉撇撇嘴,更加坚定,他当初定然做了过分的事。

吃过晚膳,晏鹤京变成了破笼而出的野兽,在欲火怂恿之下根本等不到洗身之后,死乞白赖,说手掌有伤,不便洗身,非要和洗什么鸳鸯浴,要姚蝶玉帮他洗一洗:“我的手掌不能碰水……”

姚蝶玉根本拗不过他,被强拖硬拽,到了浴房里头,里里外外温存三刻,才得以回到榻上。

几近两年没有感受过男欢女爱,再加上晏鹤京一副攻势凶猛的样子,姚蝶玉紧张若处子,躺在榻里,底下的被褥被抓出了褶子来。

晏鹤京的手指在底下搅了一下,感受到暖意热意,是能经风雨之态,他收回手,装出一副慈悲面孔:“小蝶,你热吗?”

七月的天暑气浓,当然热了,就是赤身也热得口干舌燥的,姚蝶玉不回话,脸上泌出的小汗珠已经替她回答了。

“我知道你最怕热了,我去那些冰块来消消热气。”两年不见,她仍与玉无殊,晏鹤京嘴角弯着,眼角带着几分轻佻,细细探究她的身躯一回后,穿上衣裳出门拿冰去。

方才落在身上的眼神黏糊糊的,闪烁着成形的欲火,姚蝶玉讷讷,眼睑颤一下,隐隐觉得那句话别有另一个意思,可惜她是莲蓬脑袋莲藕身,不能非常通透理解,辨不明其中的意味,而等辨明的时候,她已经成了淌个不停,浑身发颤的水娘子了。

晏鹤京拿了不少冰块进来,一半用来降屋内的燥热,一半用来增趣味,他择了一块奇形异状,有棱有角的冰块,用手指先将那棱角抚摸出水来,减了锋利后,才咬在齿间,顺着她的嘴角、脖颈往下滑动,滑出一道凉丝丝、湿漉漉的水路。

姚蝶玉没想晏鹤京学会了这种花样,两年不见,床上功夫也成了他的优处了。

她未曾经历过冰火两重天的欢乐,一时受不住,泪花滚滚后后吟之,闭气僵硬后颤之,翕动有力后喷之。

这各式反应,晏鹤京也是前所未见,长叹一口气后,不由加爱之。

姚蝶玉身子内的热度持续上生,冰块在她身上化得极快,他将融化大半的冰块弃之,重新含住一块冰块,凑到股间去。

姚蝶玉怕热,可不是浑身都怕热,那冰块凉得刺骨,那娇弱之地光洁,直接触着冰块上的凉意,感觉虽新鲜,可如受钢针刺了一般,有损伤之疼,片刻之后就不能配合他了,腰儿向后一缩,蹬着双脚挣扎:“凉……太凉了。”

晏鹤京看她反应有些僵,把冰块吐了出来,但他觉得姚蝶玉是喜欢的,只是太刺凉,想了想,忽然有了新花招,喷着冷气的口,贴覆上前,弄热了就移开,再含冰块,之后再冷着嘴覆上去。

覆上来的嘴唇、牙齿与舌尖全带着凉意,好在比冰块带来的感觉舒爽许多,姚蝶玉心里受活,被伺候得形销骨化,有丝无气,垂垂安静下来。

晏鹤京反反复复,把色渐深沉的桃花林弄得天星纷落,又将那混着冰水的暧昧物当茶水吃了些,这才彻底撇了助兴的玩意儿,和她金鱼戏水,真正相合。

尽根后感到微凉,她的身上沾染了口舌上的凉意,凉且紧致合着他是似无还有,晏鹤京一阵兴奋:“凉凉的,雪冻花似的,不过待会儿就热了,小蝶,叫我。”

“晏、晏鹤京。”姚蝶玉身子骨酥酥欲散,意识也茫茫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