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蝶玉面皮薄,在外头极力隐瞒和他有一点关系,恨不能撇得一干二净,晏鹤京根本不在意她外头如何隐瞒,她这样小心翼翼,倒是有几分挨光偷情的意思,享受起来是有趣的,他不想在这种时候叫她难堪,在紫阳镇上寻了个酒馆住下,包了三间天字号房,择了中间的房住下。
银刀是在姚蝶玉第二次上府衙求情时才知道她与自家公子已经发生过首尾关系了,这会儿看见晏鹤京包了三间房,红了一下脸,了然于心,道:“公子,要用膳吗?”
“热。”晏鹤京脱下大帽,丢在一旁,“拿冰盆来,备水,我要洗身。”
“晓得晓得。”银刀备好水后,飞也似去街上买了三桶冰。
晏鹤京将身上的汗洗干净,望着冷气腾腾的冰盆依旧说热,银刀琢磨了许久,才恍然晓得其中的意思,转身飞也似跑到考水村,在姚蝶玉回家的路上守株待兔。
这几日太热,姚蝶玉害热,想去镇上买了些果蔬消暑,温公权知道了,想也没想跟来一起去。
来到考水村后,姚蝶玉听朱婵说了许多从前的事儿,记忆似有所恢复,不再避着温公权。
温公权彬彬有礼,言行上不曾逾矩一回,她渐渐放宽了心,把他当成了好友来对待。
买完果蔬回来的途中,姚蝶玉被热糊涂,莫名想起晏鹤京拿冰盆消火的事儿来,那日他的身上凉丝丝的,靠近来的时候格外舒服,她嘴上说不喜欢,其实在口是心非。
晏鹤京这号人物,她清醒时鲜少想起,也是故意不去想起,可到迷糊时,或是梦中时不可避免会想起他来。
也不知他在九江府过得好不好。
那些刑部吏部的人不知有没有为难他。
正想着,银刀忽然出现,朝着她迎面走来。
姚蝶玉的视线朦胧,起初没有认出眼前走来的人,她是在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后才分辨出来的人:“管、管家?温公子,那是不是晏大人身边的管家?”
“嗯,是吧。”在银刀出现的那一刻,温公权脸上的笑容迅速凝固。
他还以为晏鹤京早就回京城了啊。
“热死了,热死了。”银刀现身后假装没看见姚蝶玉,脚下打着晃儿,望着天走,边走且边拿手扇风喊热,等着姚蝶玉喊住他,才瞪着眼睛,做出吃惊的样儿,“诶,姚娘子?好巧。”
姚蝶玉看了看周围,不见晏鹤京在,问道:“你怎在这儿?”
“我家公子要回京城一趟,可这天实在太热,半途就中了暑气,不得不在这儿休养几日了。”银刀说了一个谎,他哪里敢说晏鹤京是特地到这儿来的,自己今日也是热糊涂了,方才才琢磨出晏鹤京那句“热”是个什么意思。
“晏大人中暑气了?找郎中了否?”姚蝶玉不起疑,听见晏鹤京病了,面带愁容。
“是啊,太热了,找了,只说要好好消暑,休息几日,我方才是想找卖冰的货郎,给公子消消暑气,不想今儿的冰都没了。”银刀继续撒谎,“我这会儿想问问这村里的大户人家有没有冰呢。”
“温公子的姑姑家有。”姚蝶玉心急如焚,转头问温公权,“温公子,能不能取些冰,给晏大人送去?”
“当然可以。”面对满嘴谎言的银刀和一脸忧愁的姚蝶玉,温公权在心里骂晏鹤京无耻,他是吃定了姚蝶玉会心软才敢来如此打悲,这般儿女情长,还惯会拿捏人啊。
“那正好,我随温公子到女傅家中取冰块,姚娘子,且去探望探望我家公子吧,我离开许久了,也不知公子如今如何。”银刀把她手中的篮子拿过来提着,“我家公子在镇上的七星酒馆里落的脚。”
姚蝶玉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温公权看不惯她被晏鹤京骗得团团转,阻止道:“姑姑家没几步了,不如一起取了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