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蝶玉淡扬着嘴唇说着心里话,没留意到晏鹤京在外头听了许久。

她说完,自顾收拾起衣物,迫不及待要离开九江似的。

这是第二次亲耳听见姚蝶玉说要离开的话,出乎意料的,这回并不觉得生气,悄然回到房中后,晏鹤京姿态闲散,立在案边,饶有兴致地给灯添着油,淡笑着望着摇曳不定的烛火。

他哪能让她溜走啊,不过她既有这个心思,且该实现一回,好让她知道,他从不胡乱说话。

……

三日后要去婺源,姚蝶玉这几日对晏鹤京主动了不少,只说在榻里,他怎么个作恶,她且丰韵多情受着了,就算那眼直勾勾把相合处看,她似拒非拒,只是哼几声,权当是露水情。

她越是顺从,晏鹤京心里越是恼怒,忒没个良心,真当要一刀两断,他不能表现出来,只好变着法,在欢爱时发狠,对着油酥酥的双乳,湿漉漉的花蕊用上各式手段。

一会儿似要弄破了,一会儿似要弄穿了,不管是什么结果,都令人好爽,他爽,身下人也哼叫有声喜爱非常,频频动情,将相合处浇如藕丝般黏稠湿滑,好让人大进大送的。

二人一夜弄个几餐,每到酣美之际,晏鹤京总要说些盟誓之言,自己说,也逼着有丝无气的姚蝶玉说,设下圈套。

“你且说你不会离开我。”

“我、我不会离开晏大人。”

“你可莫要骗我。”此时还能说谎呢,晏鹤京咬着牙,深投三次。

“我哪里敢……”姚蝶玉被撞得身下一阵紧缩,不能琢磨出他话里的深意,

口中呜哑应着。

“姚蝶玉,你最好是。”晏鹤京提起她的双脚,架在肩上,一口气在内动上五百余下,释放心头之怨气。

……

姚蝶玉离开九江府的当日,温公权也来了,他身上也带了包袱,状似要一同前往婺源。

不是状似,而是确实要同去。

晏鹤京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不动声色将姚蝶玉送上马车:“一路小心。”

姚蝶玉眼里闪烁泪光,呼吸略沉:“晏大人,你要好好的。”

“我哪里不会好好的。”晏鹤京余光瞟着温公权,话里藏阄,用尽全力,勉强克制住欲念,“等我区处完九江府的事务,就去找你,然后我们成婚。”

“再、再说吧。”低沉的声音掠过耳畔,姚蝶玉心底一颤,被这莫名的求娶吓得脸无人色,冒出的冷汗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放下帘子后不再开口,躲在里头当缩头乌龟。

晏鹤京被气笑了,到此时也不去拆穿她的虚情,九江府是事务区处完毕,他还得回一趟京城,给她一段时日的自由无可厚非,他敛了敛笑意,眼中乍现寒光,转头对温公权说:“小蝶就拜托你了。”

温公权回以淡笑:“自然。”

“时候不早了,出发吧。”晏鹤京对车夫说道。

话音一落,马车骨碌骨碌,缓缓向前行驶。

驶出一段距离,紧闭的帘子被人从内撩开一角,姚蝶玉探出半边脸颊,把车外人偷觑。

这偷觑的手法一点也不隐秘,晏鹤京被她偷偷摸摸,自以为聪明的举动逗笑了。

“诶,公子,明知姚娘子有要离开的心思,为何不挽留。”银刀看着渐远的马车,生出一大一片疑惑。

“风筝放着不飞,也会坏。”晏鹤京没等马车消失在视线内便转了身,他动了动手指,好似在牵引风筝线,“天晴了,让风筝飞会儿吧。”

“公子之前是温水煮青蛙,现在又改放风筝了?”银刀问,“公子不怕线会断吗?”

晏鹤京偏头思考了一会儿,神情淡淡的:“断了的风筝也会有落地的一天。”

“那若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