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放纸鸢的人,只要线不断,我总会回到你身边。”晏鹤京口角一开,蛊惑人心的情话儿信手拈来。

情话一句一句成书递到眼前来,姚蝶玉微微心酥,却也迅速冷静下来,没被他哄骗过去:“我觉着我才是天上飞的那只纸鸢,你只要动动手指头,我就到你手中了。”

“错了。”晏鹤京反驳极快,似笑非笑道,“看似是我在掌控,其实你稍微有动作就能改变一切了,所以揆之于理,我才是那只纸鸢。”

“算了,我说不过你。”越说越邪乎了,姚蝶玉身子紧绷着,说完缩住口,免得被他带进沟里去上不来。

“不是我能说会道,而是本就是这个道理。”晏鹤京坚定回道。

他的顽固不化让她无从置喙,姚蝶玉闭上眼装聋作哑,但如果知道闭上眼后会让人心生歹念,她绝对会把眼瞪似铜铃一样大,闭都不闭上一回。

见她眼睛闭上,晏鹤京似得了邀请,热血一涌,情意沸沸,覆住她的唇瓣吮吸开来,一下轻一下重,忙个不停:“小蝶……”

屡屡被他得逞,姚蝶玉气,忒气,张嘴要把他无耻的嘴舌咬破,谁知她的反应慢了一步,唇瓣一启,一截舌头卷了卷,张个眼慢便钻了进来搅动,在她口内如鱼游水的。

她没有力气,挣脱不开,不得已与他津液飞窜,做了个浓浓的吕字。

四唇相接时,隐有暧昧之音从唇舌内发出。

姚蝶玉十分肯定不是她发出来的声音,她才不似男人那样容易失控,一受撩拨裤裆里就和吃了春药一样的,听着似无似有的呻吟,她慢慢睁开眼看压在身上的人,不想晏鹤京眼角含笑,嘴里哼哼,早已把目光定胶在她的情态上。

他看她的目光细腻又赤裸,近乎淫秽。

从抗拒到迁就,再到渐入佳境受用起来,一一被看了去,姚蝶玉羞愤难当,用手去推晏鹤京。

晏鹤京磨蹭许久,直到银刀也来外边催促了才起身离去。

……

水利通判陈寿村在松水村勘察了七日,察得那里的富户地主确有独霸湖水,控制开闸之事,赶紧呈报了布政使,而布政使在盘查预备仓时,发现德化县的四个村社,只有一村社里有储存粮食,并未按太祖的思想而建设预备仓,再深入一查,这些年户部拨下来的仓本,都被各级官吏和土豪大户挪作他用了。

不只是德化县的预备仓荒废衰落,这些年真正按照太祖思想建设的预备仓屈指可数。

越查越有,到后来惊动了四朝元老与户部,朝廷也派遣官吏分赴九州整备预备仓。

当然这都是半年后的事儿了。

殴打细民的富户地主,暂以同谋共殴人定罪处罚之,判罪当日,牵扯进案件的松水村细民皆被传唤至九江府衙进行最后一次取供。

没曾想到能讨回公道,徐遗兰忽而在想,若说当年的知县有这姓晏的大人一半公正,她与姚蝶玉母女二人也不至于背井离乡,到这儿来生活了。

从府衙离开后,徐遗兰想着来且来,理应到洞溪村里看看出狱的女婿以及出嫁的女儿,未想被个自称是知府管家的陌生男子遮了路。

“徐夫人可是要去洞溪村探望姚娘子?”银刀今次没有随晏鹤京一同前去婺源。

“是。”遮路的人衣着打扮光鲜亮丽,一看就是某位公子的随从,徐遗兰不觉害怕,只是疑惑。

“姚娘子如今在我家公子宅院里养蚕。”银到简略说了一句,又道明公子的身份后,便发脚引人去宅院里。

徐遗兰半信半疑,想来不会有人光天化日之下,在附郭县里害人才是,也想姚蝶玉对这所谓的知府大人有些喜欢,犹豫之后很快跟上去。

她被引到一处备极富丽的宅院前。

那宅院之堂皇,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