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云暮雨招呼薛冲一起离开,薛冲难堪地留在原地,她在等步琴漪的声音。
而铁胆忽然爆发出一阵难听的声音,仍是薛冲听不懂的话,而这一次没有袅袅做译了。薛冲想起袅袅,这一想是彻底不堪忍受,她泪水涌出,而步琴漪也在此刻回头,他知道铁胆在说什么。
铁胆说:“不要你,是你的错。不是你,我们都不会到这鬼地方来。”
步琴漪没译给薛冲听,一句话都不想和她多说。
薛冲忽然拿出仿制栾书盘,果不其然,这陵墓发完脾气后,师母给的栾书盘竟也能用了。
她迫不及待提议道:“你们在这等我!刚刚机关都不见了,眼下也没听到动静,我再去一趟,去拿思危剑!”
朝云暮雨白石黑湖面面相觑,谁也没拿主意。
薛冲几乎是哀求道:“你们……你们留一个人在这等我就好!半个时辰内我没回来,就当我死了,不用回来找我。我一个人去!”
她的脚步蠢蠢欲动,不求换回原谅戴罪立功,只求桥人们不白来一趟。
可他们都没人说话,步琴漪的冷笑便格外清晰。薛冲脚步停了,心也冷了。
他拂袖而去:“你自用吧。”
桥人们不语不应,纷然离开,李朝云一步三回头,薛冲愣愣地看着步琴漪的背影,中了魔一般嘴中念念有词:“我知道我拿到思危剑你们就不白来,我去拿思危剑,你们肯定会有人在这等我的,听风楼很聪明的,不会有便宜不占,我知道,我现在就去!”
她的步伐砸在陵墓的石道里,一路深去,闯入幽静之中,再闻河水,呜呜咽咽,寒凉沁骨。四下无人,她只能听到她自己咚咚的心跳。天地间仿佛只剩下她一个人,她对着河水心如死灰,河中的影子是个何等轻狂的女人,从打包票承诺那一步开始就是错的。
她想到从今往后再也见不到袅袅,简直痛不欲生,正要一头扎进河里,河中倒影赫然出现了别人的脑袋,不是别人,却是步琴漪!
她又惊又喜,回头看向身侧,竟然不是幻觉,而是步琴漪正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她。
她不敢置信道:“你回来找我了?”
步琴漪没说话,低头弄水。而薛冲一把抓住他的手:“琴漪,你听我说!”
可她忽然意识到,步琴漪遍体鳞伤,胳膊都骨折到戳破了衣裳,怎么会干干净净地蹲在这里玩水?
薛冲最后一丝希望也破了,她突生惶恐:“你是谁?”难道她已经疯了?还是她见到鬼了?
身旁的人低头弄了点水,往脖子上敷,薛冲看过去,原来他是在贴人皮面具。
她想起来了,来的路上,死了前代李朝云,死者就戴着步琴漪的人皮面具,那时袅袅还说,质地很好,以后能派上用场。被这人捡去了?
这人将面具贴平整,用水面照镜子,自觉天衣无缝了,愉快地哼起了歌,这才回头看身旁狼狈惊恐的薛冲,乐呵呵地说道:“我是这里的守墓人,我叫宁不苦。我现在怎么样?好看吗?”
袅袅??????????????????????????????????????????????????????????????????????????????????????????????????????????????
袅袅还能活吗
这下怎么和好啊是he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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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袅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