袅袅堵着门,正在和门前的一个人交谈:“喂,你真的不能进来。”
门外的人是兰捺:“哈,我来找公仪蕊。他说要和我比剑,只差最后两把剑了,比完就走,很快的。”
公仪蕊转过头,面无表情道:“两日后。”
薛冲想起最后关头他出来迎剑,便实事求是道:“多谢。”
“我是你师叔,也是你的长辈。师门在外,不会让你受欺负。”公仪蕊语气平平淡淡,仿佛薛冲离开山门还是昨天。
珍珠忽然抽气:“疼啊”
薛冲惊得看他,“你比我伤得重多了!要不要紧!快躺下!我起来给你躺,啊呀,你怎么乱跑?”
珍珠歪倒在床上,薛冲把手里的茶水塞给他:“你也真是的,你不替我挡,我也不会受很重的伤。”
珍珠别过头,倔强道:“别人有你的崇拜和憧憬,我连你独一份的愧疚都不能有么?”
他每一个字都很坚硬,像朝薛冲丢石子,若薛冲是湖,那她毫发无伤,然而她也就是个刚长出来的小松树,接住他的石子,相当勉强。
她接过公仪蕊手里的参汤,一勺一勺往珍珠嘴里喂,喂了一口自己也嗦一口,一个谢字也不对珍珠讲,认识这么多年,她无需对珍珠说谢谢,互欠的人情说也说不明白,但她欠他再多,也说不出来一句喜欢。更何况珍珠在万星游荡那么多年,十年八年靠她养,她给予他独一份的愧疚,便谈不上很多。
公仪蕊咳了一声:“如果我没记错,你不是她的丈夫吧。”
珍珠陡然睁大了眼睛:“她老公死了!”
袅袅刚把门关上,立马回头大骂道:“你老公才死了呢!我们少主龙精虎猛,不日便能把你们这一个两个狐狸精扫地出门!”
“拉倒吧,你们少主啥事没干,就病了,风一吹地瓜秧子似的不禁事。”珍珠龇牙骂了回去。
“步琴漪病了?”薛冲问道。
袅袅嗯了一声:“只是心力交瘁,需要养一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