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正是!”

薛冲啧了几声,还是道:“此事从长计议。你们忙你们的,我若要去沧浪摆家,必得下山顺路去看看我的狗,无需等我。”

母笋龙材派见状,也不好勉强。任俺行道:“趁他们吃茶,咱们仨先撤了吧。”

她道:“我们是在栾书薛家那块挖栾书冢被逮着的,栾书薛家依着哀王墓而建,阴气重得很,所以家门剑法兴五行阴阳玄门妙解,还有一宝物,叫栾书盘。”

薛冲点头:“师母对我讲过。”

任俺行道:“薛家旧址人气旺得很,还有人特意来参拜游玩呢,卖得最好就是风水罗盘,都说自家卖得正宗,我们去探墓,完全不是那回事。俗人卖罗盘,怎么能和薛家真正的宝物栾书盘相比呢?哎,都是假货。待为师再下去,自造一个出来。”

栾书冢哀王墓有名得很,母笋龙材派一直想探,薛冲不好劝阻,只叮嘱三位保重身体不要勉强。

师姐们对她又亲又抱,狠狠疼爱了她一番,才肯走,薛冲和她们依依惜别,慢慢走回屋舍,想告知姜前辈她今日赢汪填海之事。

二郎趴在屋舍前无精打采。

薛冲没心情逗它,去找前辈报喜。

前辈还在床上打坐,想来是一夜没动弹,前辈已入门冬影心法,可惜七八年没任何长进,还在苦苦修炼。

薛冲看了眼她头上的蜘蛛网,实在感慨。

薛冲看了她一会,突觉不对,去探前辈鼻息,她心凉了半截,戳了戳前辈,前辈直挺挺倒下去,竟无声无息死去多时了。

薛冲混混沌沌往外走,去叫人处理,公仪蕊来了,无锋来了,前辈的尸身走了。

薛冲痴痴看他们忙活,握着前辈的剑,前辈并无受外力伤害,而是心法修炼不当,走火入魔所致。

前辈人不在了,留下的腊肉还挂着,咸菜坛子还在她的床底。

剑训们说的话萦绕在耳边:“考天都难,上山后更难!在山上蹉跎三五年摸不到冬影心法的边的人大有人在。”

“摸到了冬影,又意味着从前心法修炼的武功都抛弃了。从头开始,又不知道多少年。”

“春去秋来无数年后,终于入了冬影心法的门,可以学霜降雪飞剑了。但要过后山兵阵,过不去死路一条,进去三年世上又已千年。指不定出来后,师父都死了,而这之后……”

“就再也没人想得起来了。”

公仪蕊转身看她:“我带你下山逛逛吧,要喝骨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