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冲不可能修成冬影心法!这个岁数,我们掌门都还没练出来呢。”
“那她是怎么防住汪阁主的?”
一个小个头的弟子脆生道:“我看无瑕阁主的位置还有得商量!”
无受无约几个弟子蹲下身看这不知从哪窜出来的面嫩小弟子,不禁好奇问道:“你这是怎么说?”
小弟子摇头晃脑道:“薛冲这么短时间内,不会修成冬影心法。但她都这么弱了,还能防得住汪师叔的剑,汪师叔不是手下留情,就是德不配位。”
一听这话,无瑕阁的几个弟子脸都绿了:“哪来的小孩,滚一边去。”
铁胆完成任务,哼了一声:“让我滚?滚就滚!”
他一边撤退,一边说着什么弱还怕人说不知羞的句子。
场上的汪填海不是聋子,连出一套攻势毒辣的剑法,依次是丰年瑞、浅深白、折竹声、涛无极,四剑连招看得场外人心惊,但薛冲以不变应万变,管他什么剑招,全部硬莽回去。
薛冲惊讶道:“前辈的架子摆得真不错,我平时想都不敢想接小师叔一剑,竟能连接前辈六剑。”
李飘蓬装作天都弟子,沉稳出声道:“脚步错了。”
汪填海惊讶道:“什么?”
“师叔,你的脚步错了。浅深白的步法从左侧上,你最后一步借了右侧的力,重心歪了。”
李飘蓬这话一出,场上弟子哗然,无瑕阁众人摆手:“失误,失误!”
铁胆好奇:“你怎么知道他错了?”李飘蓬耸肩:“刚看出来的,随便说呗,说中头彩,说错不亏。”
薛冲挑衅道:“汪前辈赐教可要小心啊,未免误人子弟。”
汪填海大喝道:“你身上没有冬影,你全靠原来的内力强拼,早该吐血身亡了,你逞强有何用?”
薛冲挥剑道:“前辈说够了吗?现在还我还招前辈了!”
汪填海绝不手下留情,攻守易势,他的冬影心法相当厚实,薛冲绝无可能攻得破,不料薛冲眼中闪过狡黠,李飘蓬转过脸,朝终于出现的王转絮低头微笑,两人碰了碰目光,立刻别开了脸。
弟子们都以为薛冲要开杀招了,不料她的剑直冲下三路而去,汪填海措手不及,裤裆被砍下一块布来,耷拉在腿间,极为不雅,无形大怒:“有伤风化!”
薛冲收剑:“你就说管用不管用吧。”
无锋焦虑地看向身后的执法长老,执法长老没说什么,心里已是极不高兴。
汪填海的霜降雪飞剑修得不到家,只到初级能防守的程度,被薛冲这么侮辱,气急败坏破了阵,又被薛冲抓到机会,而这女子嘴巴轻轻动了动,无形迷茫道:“她说什么?”
众弟子都疑惑她说了什么,可转瞬后,只见汪填海的肩头遭了一剑。
汪填海破势后一败涂地,心法也变得紊乱,薛冲扶住前辈,把老头整个人揽在怀里,两个人的剑同时落地。
薛冲搂着前辈的腰:“汪阁主,小心。”
全场呆滞。
汪填海不料自己这把年纪竟会被人调戏,他猛地推开薛冲,一屁股坐在山崖上。
公仪蕊狠狠皱眉。
这时人群哗然,薛冲没想到胜利来得这么快,以前屋舍的那三个师姐就在人群里,她恍惚里看到了母亲的脸,长长的一张丝瓜脸,脸上的五官像墙上的霉影,淡淡的,水一冲化开了似的。
薛冲深知这是王转絮给的药的副作用,一大清早她就来她床头放了药物,留信是爪痕和笑脸。不然她哪里扛得住汪填海那些剑势。
汪填海呆呆看着她:“你……”
执法长老殷疏律无可奈何道:“薛冲胜。填海,你还需努力。阁主的位置,待掌门回来,我们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