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有垂涎公仪蕊美色的缘故,他可真香啊,冷美人端端正正把她抱在怀里,从前想也不想,现在却是一抱就是两天。她心烦是心烦,不过公仪蕊像个仙子似的,估计平时都不拉屎,只喜欢辟谷。让他有情欲算大难事,她只能应占便宜尽占便宜了。

虽然她还时不时想起步琴漪,她估摸着,再个把月她就能把步琴漪忘得干干净净。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么些年,若她不是忙着和鹤颉斗气,死活要考天都,天都少年也未必时常被她回想。

薛冲提着裙子,抬脚就抢无形的馒头,吃了一口,吐了口唾沫塞进了无形的嘴里。不为别的,就为了爽。干完了,爽!

她钻进小树林解开裙子解决完,身心舒畅回到天都剑峰三人眼前,公仪蕊已气得手发抖,竟拿沉重的铁剑鞘当戒尺敲向薛冲的脊梁骨,薛冲挨了这一招,疼痛不说,羞耻有余。她上次挨戒尺打,还是挨姥爷不对鹤家老爷子的打,鹤老爷子对她不如对鹤颉好,但性情庸弱,不像公仪蕊下手是下死手。

薛冲挨了两戒尺了,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疼痛感上来了,公仪蕊又打了她第三记。她不敢置信,对公仪蕊的好感全无。

无形得意笑道:“你以为天都剑峰是什么地方,市井斗殴?”

公仪蕊皱眉回头训斥道:“长舌。依照律令,你需十次手板,屡教不改,加倍。无锋,行令。”

无形身形都晃了,无锋操起自己的剑鞘,便狠狠向无形手心拍去,一掌下去,无形就痛得弓背弯腰成了只大侠,下一半来了,他又往后弯腰,呻吟不断,但不敢大叫。

薛冲再也不敢忤逆公仪蕊和他认定的规矩律令,先前的心思荡然无存,疼痛之余,但还想去天都,只得忍耐。她忍耐时想起很多事很多人,还想到步琴漪,她犯错,他大概只会含笑抚摸她的脸:“又犯错了?下次别犯,不就成了,别这么皱眉。”想到他的语气,薛冲一阵鼻酸,还能再见面吗?他是真不要她了吗?

剑鞘无情地拍打她薄弱的后背,她泪眼模糊,发觉先前她在万星城肆意妄为,是因为步琴漪在她耳畔吹风:“打呀,有我呢。”她知道步琴漪会给她兜底,所以打了卖布的老板,打了侮辱她的家丁,此后一发不可收拾,还打了马欣眉,仿佛受了气她就能出手打人而不付出代价。

她两次招惹无形,都犯了天都剑峰的错,代价都十分沉重。她再也不敢了。

公仪蕊打完她十板,问她:“有何教训,说来听听。”

薛冲泪流不止,心中并无教训,只有委屈,她在鹤家都没这么挨过打,却被一个青年男子这么鞭打。

公仪蕊看她不回话,又要下手,眼前的女子却抱住自己的肩膀,双目通红满脸眼泪抬头问他:“你以前也这么挨打吗?”

公仪蕊霎时间想起了一张面孔,头疼欲裂,他怔怔点头:“是啊,我师父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师兄也是这么练过来的。”

公仪蕊沉浸在回忆中,说起话来毫无波澜,竟像个没生气的死人,双眼无神,古水无波,虽是在回忆,可却像在说和他不相干的事:“师父说,棍棒底下出孝徒,师兄说他愿为天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师父很满意,我很羡慕。可我体弱多病,不能苦练,我高烧不退,跪在地上求师父让我继续练,师父说你太多病命太金贵他不敢练我,我磕头告诉他我贱命一条把我往死里练吧,师父……”

公仪蕊说到此处,不堪忍受地捂住脸,而薛冲听到此处,才发现北境人人尊重的大侠客殷疏寒是个大神经病。

薛冲虽然还没有上天都剑峰,此时却已经有了欺师灭祖的想法,她决心去那学两年剑,就自行闯荡江湖,否则她也要变成个小神经病不可。

薛冲和无形挨了打,都老实了不少,两人对视,谈不上惺惺相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