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冲便有受人戏弄的羞辱感,她冷声道:“是你们没资格和她争抢任何,她才对你们好。”
无形被这句话激着了,讥笑道:“奇也怪哉,我可是听说连你亲爹娘都讨厌你,你还有道理说嘴了?我可奉劝你一句,颉师妹在山上人缘颇好。有没有资格和她竞争的人都会为她说话的。”
无锋手忙脚乱地捂住无形的嘴巴,为无形开脱道:“冲师妹饶了他吧,他从小娇生惯养,嘴巴快。我们山上对鹤家家事所知不多,弟子们无事时便连蒙带猜,说得厉害,也只是过过嘴瘾,下次见了,我一定告诉小师叔,让他们打嘴。这次就饶了他吧。”
薛冲拧紧眉头,不说无形的事,却问道:“你们觉得鹤颉很好么?”
“……颉师妹来山上不到一年,已人人敬服。”无锋艰难说道。
薛冲沉默片刻,复又问道:“鹤颉如今是胖了还是瘦了?”
无锋尴尬笑道:“你的事轰动了剑峰,弟子们都觉得匪夷所思,却又不得其解。颉师妹不堪人言,进了后山修炼。”
薛冲又问道:“后山修炼得多久?”
“三年。”无锋道。
“三年?那么久?”
“是啊,三年……物是人非事事难休……小师叔就在后山闭关了三年……”
“小师叔出来后,武功大进,却头脑糊涂,掌门才叫他下山放放风,循序渐进,才好慢慢告诉他,寒掌门和意掌门如今都不在了……”
薛冲听他说话,却觉得不对。殷疏寒说是死了三年,但他去世其实是四年前的秋天,掐头去尾去世了三整年多,而她见到公仪蕊时,却已是殷疏寒死去后第二年的春天了。这么说,公仪蕊闭关前是该知道殷疏寒死了的啊。
她试探问道:“小师叔他闭关前性情如何?”
“小师叔多病……我们这些弟子其实很难见到他,本以为他是寒掌门的关门弟子,可后来公孙掌门横空出世,小师叔不出来见人,就渐渐被大家忘了。”
居然以前就不爱出来见人,难道是一直头脑这么糊涂?
此时无形挣脱了无锋的束缚,对薛冲大喊道:“颉师妹她就是很好很好啊!你不知道使了什么阴谋诡计,才害得我见不到她!”
薛冲和没礼貌的兔崽子懒得啰嗦,伸手便撂下一个耳光,无形捂着脸看呆了,薛冲又打了他第二个,她道:“我就是很坏很坏啊,有很多阴谋诡计,你知道就好。”
无形涕泗横流,无锋更是呆若木鸡。
“你们在做什么?!”后面传来公仪蕊的怒叱,薛冲这才觉得不好,回头满脸堆笑,公仪蕊冷哼道:“斗殴寻事,你需要人好好教导。”
出师不利……什么事沾了鹤颉就要倒霉。她抿嘴靠着马,苦笑道:“师叔,你要如何教导我?”
公仪蕊略一皱眉思考,便从袖中祭出长绳:“你过来。”
薛冲还以为自己要挨打,公仪蕊的马鞭用得好,长绳打人也一定够她受了。薛冲认栽,对天都剑峰的印象大打折扣,她千方百计想进的门派竟然就这个样子,她朝思暮想的人也和她想象中大相径庭,看来世上人心所求,也是镜花水月,一戳就破,得到了也没什么好。
她正这么想着,公仪蕊身上淡淡白梅香气却覆盖了过来,这位小师叔正认真地捆着她,薛冲身量玲珑浮凸,无锋瞠目,不自然地挪过了目光,无形不屑:“哼。”
薛冲被公仪蕊捆出了尴尬的姿态,脸蓦然烧红了:“师叔,你……”公仪蕊不觉尴尬,竟将她提了起来:“尚未入门,寻衅滋事,我无先例可考,只得将你带回山上,交给掌门发落。”
被提着也没什么,薛冲翻腾挣扎道:“师叔,我这样没法骑马?我不会跑的,你能先把我松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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