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真起来是什么样子呢?我只知道,他给梅解语圆场的时候比较认真。”

“梅山掌门和薛冲姑娘有异曲同工之妙。”张洄淮想了想,认真道。

雷问心托腮,咬着一片糕点,很苦恼地说道:“他喜欢惹祸的人。大家都不喜欢的,他却很享受。”雷问心舒展眉头,断言道,“其实他吃饱了撑得,整个听风楼都是吃饱了撑得。”

张洄淮又听到她道:“还是没我爹吃得饱。我爹也是神了哈,叫我们来北境挑好苗子,他就挑中一个马屁精,要收他当亲传弟子。多亏了小步,不然又请回家一个门神。我给爹写信,他还同情这马屁精,说等他伤好了,就把他带回来。这可愁死我了,那马屁精叫什么来着,马马?”

“马欣眉。思危剑盟马家,马家族人遗散。他这一支是唯一还活跃的马家人了。”

雷问心疑惑道:“哦……对了,北境最近不是在找思危剑?八大世家,每家一把思危剑,只有一把思危剑是真的。马家这么潦倒,他家那把肯定不是真的喽。”

“……八大世家,八把思危剑,只有一把为真。这是近来的说法。”张洄淮若有所思道。

“怎么了师兄,有什么不对吗?”

“前几年,我也曾广读书,也曾广交友。我听说的版本还是思危剑在薛家保管,后来薛小姐和公孙家的公子私奔,带走了思危剑。和如今的说法完全不同。”

“啊?那真是很不同,所以到底几把思危剑?”

张洄淮摇头:“听风楼没有假消息,但要是只听他们明面上放出来的消息,那比听到假的还不如。消息组织一手遮天,无论是指鹿为马,还是给所有想看豹子的人一把竹管,都类似于涸泽而渔。”

雷问心收敛形容道:“就如同前几年的丹枫山庄,独霸武林。物极必反,盛极必衰,一切皆有迹可循。丹枫还在苟延残喘,可眼看着我们九雷岛和净山门的话语权都增加了。听风楼也是如此?”

“嗯。”

雷问心打了个哈欠:“我雷问心竟说出来这么有道理的话,师兄,你想想怎么奖赏我?”张洄淮笑笑,问心又纠缠上来,在他耳边说笑话,张洄淮微笑着倾听,而他们身后的九雷岛弟子也在议论纷纷,都在说思危剑的事。

九雷岛是幸灾乐祸,九雷岛这么些年当丹枫山庄的左胳膊右膀子,早就看丹枫山庄不爽。思危剑是北境从他们先祖手里抢走的剑,能拿思危剑做文章,他们当然高兴。

“早就该治治这帮姓兰的。”“谁说不是呢?一年死三个,实在是报应。”“北境真是丹枫天敌!天都死了三个长老,换丹枫死三个庄主,天都不亏。”“而且北境还穷,一时半会没法南下,光牵制丹枫不来抢地盘,只找丹枫麻烦,不管我们这些门派。”“快别说了,丹枫还管着武林盟,要是天都又蓄谋南下,丹枫又得叫武林盟去开会抗北。好事没我们的份,坏事一大堆。再死几个姓兰的,才叫痛快!”“哼,挖出来思危剑恶心恶心他们也好。”

众人一骂起丹枫来便有说不完的话,就跟他们私底下骂自家掌门一般快乐。只是当着大小姐和大师兄的面,不好骂掌门,所以便加倍骂起丹枫。

张洄淮站起身:“差不多了,我们去街上看看。谢家二少爷说,要风光嫁娶,所以预备了花轿游街。”

谢家富可敌城,三天前死了三个,尸体都没下葬,三天后就娶新娘子,新娘子还是从鹤家跑出来的大小姐,改名换姓叫薛冲,被天都剑峰掌门亲自来接,是练武奇才。

全城都出来看热闹,小儿童骑在自家父亲的脖子上,指着九雷岛刀剑上的青鸾鸟叫道:“九雷岛!九雷岛!”一齐半条街的人,都回头看向威武过街的九雷岛人,有弟子向张师兄道:“北境民风淳朴,咱们也是香饽饽。”另一弟子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