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陌生人们更真挚。
“大小姐”杏刀派喊道,“当心!”
冲冲偏偏不要当心,她偏要一剑笑傲凌沧州,梅花霜寒十四国。剑气豪神,不受丝毫影响。任俺行掩面而泣,玄武自竖捏紧拳头,原来三个石子打中冲冲右臂,顷刻间血流如注。
血换来一剑燕燕于飞,公孙手中梅枝上一朵花苞落地,公孙一愣,弯腰拾起了三枚石子。
冲冲捂住右臂,别过了头,血泪交横,思绪纷纷。
“好剑。”张洄淮站出来鼓掌,解剑道,“原剑要千山万水岁月荣枯一双小鸟生机勃勃,冲冲出剑是翻天覆地,雏鸟过惊涛骇浪,向死而生。”
众人还是鸦雀无声,不是张洄淮解得不对解得不好,而是她这一剑本就这么精彩,可中途就有变数,冲姑娘的血还滴在腊梅雪地之中。
公孙若有所思地捏着三个石子:“这是?”
捂着右臂的冲冲拦住公孙掌门:“掌门,我有话说。”
别人不明白,冲冲还不明白吗?三颗石子有如三颗大山,意图打断了冲冲的剑气,也要截断她的光荣。为什么?这是因为妹妹接剑是接司法长老殷疏律的剑,殷疏律已是天都的大人物,但怎么比得上天都百年仙葩公孙灵驹?
听风楼的公仪心公仪爱奋笔疾书,丝毫不掩饰对公孙灵驹亲自选徒这件事的热情,恐怕今日下午这件事便要北境每一家江湖茶馆里传扬开来。
届时谁人能不知鹤颃之名?谁还能记住鹤颉呢?
公孙灵驹,看向众人,潭颜修一言不发,鹤家二老似有所想,却也是不出一言。步琴漪从帷幕后走出,饶是他见多识广,也万万想不到这破烂糟污地方,竟能比他想得更坏。
他扫射众人,眼光落到那个丫鬟身上,正要说话,冲冲已出言道:“诸位英雄豪杰,无论北境东滨,都亲眼目睹,我出剑被三颗石子打断。杏刀鸭节派的大哥们与我无冤无仇,东滨九雷岛更是正人君子,谁会出石子为难我?”
百人间交头接耳,有胆子大的小弟子跳到张洄淮背上:“张师兄,你知道是谁吗?谁这么狠毒,这么见不到别人好?”
“在座与我有仇的,只有一人。潭颜修,你是真恨我。”冲冲朗声道,潭颜修不说话。
“可是潭姑爷不懂武功呀?”杏刀和鸭节两派议论纷纷。
冲冲又道:“鹤引鹃,你虽未露面,你也是真恨我。”
那丫鬟被步琴漪眼神扫到,打了个寒战,脚下不自觉想离开,却被场面钉死在此处,动弹不得。鹤家老两口这才嗫嚅着想要说什么,可怎么辨都很苍白。
冲冲说道:“是非曲直,我已无意再论,以后我远上天都,与鹤家再无关系。”
她眼中无泪,说得坦坦荡荡,血都淌了这许多,怎么还会不明白呢?她不是一瞬间想通的,而是这些话,她已足足想了十几年了。
鹤老夫人接受,而鹤老爷子却无法接受,立刻出声道:“颃儿,考虑清楚!”
“我不喜欢被叫鹤颃。”冲冲笑道,“我说了千次万次,鹤家主怎么都不改,也不理呢?”
鹤家主长叹一口气:“胡闹!”潭颜修闭着眼睛,似在品味这二十年辛甘,就是出言挽留,也没话好讲。
公孙回头展开手中籍册:“冲姑娘,来录名字吧。”
冲冲走向籍册,看到的却不是一份籍册,而是思危剑盟的旧日名单,是公孙抄录来忆往昔的。
公孙看她目光不对,她才发觉自己出错,竟拿错了书册,但此时收手,倒像反悔,她低声道:“尽管写吧,你就是画个王八,也是天都的人。”
冲冲看去名单,只见核心处薛家无人,薛家主位压倒一切,鹤字像个蜷手蜷脚的大鹅。
冲冲心中有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