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失礼了!”小鲁达大喝一声,一拳捶向公孙灵驹,公孙头也不回,伸出手,背篓里发出两声猫叫,她表情一瞬动容,可毫不手软,众人还未看清究竟是怎么推拉的,小鲁达那重大二百多斤的庞大身躯已被掀翻在地,他的拳头亦不落空,石狮子捶得四分五裂,若是捶在人身上,恐怕顷刻就见阎王爷。
张洄淮又去看情况,仰头看众人:“没死。膝盖骨断了。”
公孙道:“失手,抱歉。”
“是抱歉打重了,还是没打死啊?”冲冲直愣愣地问道。
初九嗤地笑了一声,而公孙也罕见露出微笑:“死人,不喜欢。”
鹤家夫妻俩大惊,鹤老爷子连忙出来制止道:“公孙掌门,他们轻狂,不识得您。多有得罪,我孙女的籍册,就尽快录了吧?”
珍珠撇嘴,向母笋龙材派道:“这会这死老头出来装好人了。”玄武道:“不能那么说。老头老太对冲儿也还行了。”自竖赞同珍珠道:“他们是娃乖喽给口饭吃,娃不乖喽眼不见心为静。养猫养狗不就这样?老头老太就没想过给冲谋个前程,真用心的亲老子娘是鹤夫人对鹤二那样的。”
他们大声议论,全一百多人都能听得见。潭颜修汗如雨下,初九给他扇扇子:“丈人,这么热?”
“不公平。”公孙没理鹤家二老。
她看向左边:“杏刀派?”
杏刀派几十个大汉一齐头如捣蒜,扶着自家掌门,不敢言语。
公孙看向右边:“一边一个。”
右边的掌门当仁不让跳了出来:“公孙掌门,鄙姓白,是鸭节派掌门。我们来比腿力,请赐教!”
“来。”公孙话音刚落,鸭节派掌门忽腾出两丈高,一脚带动院中所有腊梅树,腊梅花树尽折腰,公孙皱眉,迟迟不动,鸭节派众人倒吸一口凉气,难道这一脚真要落到公孙掌门身上?那他们是大祸临头还是名声一振?
公孙仰起白绫遮去大半面孔的脸,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忽地右转,脚尖勾起鸭节派另一少说二百斤的壮汉,此人反应不及,已被扬到空中,两个壮汉胸肌撞胸肌,一齐飞向院中另一只石狮子,又把那只石狮砸了个粉碎。两人一齐昏死过去。
两边石狮子都不复存在,正好一边一个,十分公平。公孙却不高兴,她道:“满地腊梅,浪费。”
冲冲捧着脸,佩服得五体投地,她现在恨不得扑上去认公孙做新师母,她也就比她大两三岁,天底下怎么有这么厉害的人啊?江湖真的很好玩。她以后要更加勤学苦练,上了天都绝不荒废时光,等她学成了,她也能单挑无数壮汉,千里取人项上头颅,不在话下!
公孙灵驹抖开籍册,想起什么了似的:“张洄淮。”在场还有第三个门派,那就是东滨九雷岛。
“来?”她问。
“不来。”张洄淮拒绝。
“怕?”她再问。
“没有第三只石狮子了。”他说明理由。
“是个理由。”公孙皱眉。
“是吧。”张洄淮抱着胳膊,他身后的九雷岛众人都很失望。张师兄和公孙三年前都参加过中原青衿试,可惜从来没头对头碰上一场。公孙中途退赛,张师兄拿下头名,总有闲言碎语说师兄胜之不武。
闲言碎语的始作俑者此时正在墙头上,朗声大笑道:“我来得凑巧啊!”
冲冲注意到初九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好奇不已看向墙头,只见墙头趴着个花蝴蝶,她认识这个人,好像听风楼的江湖茶馆见过?
花蝴蝶旁又窜出第二只花蝴蝶,初九摇着扇子,拔下任俺行头上银钗,又去拔自竖头上的掏耳勺,预备随时飞出暗器捅死这两兄弟。
公仪心公仪爱跳下墙头,两人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