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不苦道:“这是我给冲冲的聘礼。”

薛冲脸都绿了,她当着胡笳的面疑似红杏出墙,胡笳还不把她切了做肉臊子?

可是石胡笳也不是个能拿常理衡量的女人,她从怀中摸出一块玉:“这个是西通的宝物。”

那玉在灯光下一照,满屋子的人谁不是发出一声惊呼。

胡笳微微笑道:“听闻是过去的王向王后表白的情物。”

“思危剑是杀物,不宜定情求娶。”

“我是天煞孤星,没有姻缘。”

“所以我和你换,你换吗?”

宁不苦立刻把思危剑送了出去。

薛冲拦的动作做了一半,胡笳已哈哈大笑,拎起思危剑,也是在光下拔剑,夜半桂花落,光刃照亮石胡笳的绿眼睛,她踌躇志满,野心勃勃,堪做王冠之上的中心宝石。

她抓起小胡笳,提剑隐身在月色之下,似乎是朝着云隽的方向去了。

薛冲稍微松了一口气,宁不苦则看着新的玉爱不释手,胡笳还不屑于做偷梁换柱之类的事,这块玉货真价实,无需要任何的故事,就知道它价值连城。

半个时辰后,宁不苦说:“冲冲,送给你。”

薛冲可不敢要,她正要拒绝,房下又出现了一双绿眼睛。

薛冲回忆起来至今心有余悸,那个夜晚惊心动魄,绿眼睛的兄妹都是凶神,薛冲一个局外人,真是被折腾惨了。

男人自称云隽,薛冲点头,胡笳先前骂了他许久,她怎么会不认识他。

男人的汉话不很熟,薛冲听得懂,但有点费力,她总归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说他的宝物失窃了,他要找回来。

薛冲当即想和宁不苦划清界限,但是宁不苦的武功就仅限于逃跑和纠缠,她要是此时不挺身而出,只怕日后会后悔。

步琴漪冷笑一声:“哦?”

薛冲辩驳道:“我要无愧于我的良心。”

步琴漪道:“你得说一声你只喜欢我,我才听得下去。”

薛冲嘴很忙,一边飞快道:“我自然只喜欢你。”

她又亲了他一口,步琴漪勉勉强强道:“其实这些事,无需你说,我也了解。”

无非是薛冲挺身而出,在云隽抓走宁不苦后,追了千里。无非是姓宁的傻子趁乱又表了几次白。无非是薛冲听完他表白,给了他几巴掌,又接了云隽几刀。

听风楼的探子回报得很清楚。

薛冲目瞪口呆,这时迟迟疑疑道:“哦,是你!是……听风楼,是二十四桥?”

步琴漪斜眼看着她,道:“二十四桥是我的手下,但那些帮过你的人里有不少我的师兄师姐。你记得一个很是魁梧高大的女人吗?”

薛冲记得:“她曾经把我扛在她肩膀上逃跑。”

步琴漪道:“她是铁心师姐。我赠你的第一把剑,是她打造的。”

薛冲疑惑:“我见过铁心师姐,身材很像,但面孔似乎不太相似。”

步琴漪无奈:“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听风楼有易容一类的东西呢?”

薛冲一个个确认逃亡路上帮助过她的人。

薛冲坐在一堆红黄秋叶里,几里路外就是打得天花乱坠的兰捺兰天枢,那两个人的剑气几乎割裂了秋风,也砍杀了云气。

薛冲是什么危险什么躲开,石胡笳却截然不同,什么危险什么往上冲。

石胡笳照旧不肯跟云隽回去,也不肯和宁不苦换回思危剑。

双兰千钧一发的时候,胡笳从树上一跃而下,西原的弯刀淬毒,足以让十个人折戟。

她的头发被风吹起,绿眼睛是三丹枫林里最格格不入的颜色,思危的剑光骤然出现在双兰面前,双兰皆是眼